你混淆了一点东西。” “什么?”施世朗问他。 医师微笑着看了他两秒钟,随后握起他的手,在他掌心上写了一个英文单词。 清早六点钟,天空将明未明时,明决从家里出来。 他关上门后,转过身来,看见楼道里多出了一个身影。 施世朗形影瘦削地站在楼梯台阶上,用一双黯淡的眼睛注视着他。 明决从他乌青色的黑眼圈,推算出他应该在那里守了很久。 可能几个小时,可能一夜,可能更久。 他视若无睹地收回目光,正要下楼时,施世朗已经快步跳下来,一下子拦在了他面前。 明决平抿着唇,缄默地直视前方。过了一段时间,他语气冷淡地开口:“你去报案吧。” 施世朗的手放在他的胸前,端详着他坦然的眉目,用有些轻细的声音问他:“我为什么要去报案?” 明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起来并没有回答他的意思。 他瞥了一眼明决收得很紧的肩背,又换了一个问题。 “我要以什么理由去报案呢?” “故意伤害罪。” 尽管当时不清醒,明决也还记得,当时由于他不顾轻重,施世朗的手腕,膝盖和胫骨上都留下了很明显的淤痕。 “你是一位社会名人,倘若以真实罪名指控我,”他冷静而理智地分析,“这会有损你的名誉。” “所以,故意伤害罪是最合适的理由。” 他面色沉静,目不斜视地说:“你去报案吧,我会承认的。” 施世朗用手抚着他挺括的工装外套,仰视他半分钟后,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明决。” 他说:“我不会告你的。” 闻言,明决的瞳仁动了一下。 片刻过后,他垂下眼来,面无表情地看向施世朗。 “那你想做什么?”他问施世朗。 “明决。” 施世朗看着他的眼睛,又叫了一次他的名字。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往前走了半步,贴上明决的身体,微微仰起了脸,对他说:“你吻我一下。” 话落,明决的眉头蹙了起来。 施世朗对他扬起有些苍白的笑容,又跟他重复一次:“你吻我一下。” 说完,他像是要闭上眼睛了。 “施世朗,有病就去治。”明决在他闭眼之前开口。 闻言,施世朗的眼睛重新睁开了。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恼,手摸上明决的脸,笑得很温柔,对明决说:“病可以治好,但爱就不一定了。” 明决的眉头在听到他说出的话时愈发蹙紧,用一种施世朗看不懂的眼神审视着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