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欠打了。 太欠了,太欠了。 林鲸紧张地盯着岸边追逐的爷孙俩,就怕没打到半分。 唐清跃火冒三丈之高,气得伤口在隐隐作疼,可爷孙俩都是烈性子,唐清跃今天不打算放过他:“你给我滚出去!滚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出现在老子面前,赶紧滚,老子的宅子一套都不会分给你,你连医院都不来,老子身上这件外套还是鲸丫头给买的,今晚老子就立遗嘱,宅子全部给鲸丫头!” 林鲸:“......!” 哎等等,你们爷孙吵架别带上我呀。 “操,爷爷,到底谁跟您亲啊!” “鲸丫头才是我亲孙女!” “您可拉倒吧,告诉您,我造泳池这事儿林鲸才是罪魁祸首,不然您以为她会那么好心去医院照顾您这么些天?还不是为了防止您回来,有了泳池她就能看我洗澡。” 林鲸:“?” 唐清跃:“?” 白天闹了这么一出,差点把唐清跃又给气回医院,老人家身体本来就不如从前,遇到点儿不顺心容易三高,林鲸劝着唐清跃吃了降血压的药,最后是林潭开完会回来,把唐清跃带出门去茶楼听戏曲,泳池这事儿才算暂时过去。 晚上,家里没人,林鲸点了个外卖凑合着当晚饭,再把挂在院子里那些没来得及描图的伞画上一部分,这才回房间做自己的事。 得写数学作业,明天一早升国旗要做讲话,演讲稿她还没好好看过呢。 林鲸从浴室里擦着头发出来,合计着先把作业和稿子看完再睡觉,刚拉开椅子要坐,阳台上忽然起了动静,一声一声的砸着玻璃门,好像是石头。 之前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林鲸再搓两下头发,干发帽挂在脖子上,走过去拉开窗帘想看看大晚上的会是谁这么无聊。 “铛”地一声,一颗色子恰好砸中林鲸眼睛前的玻璃,她条件反射闭了闭眼,色子掉到地上弹跳好几下,滚进角落里。 “......” 你大爷的。 唐斯彧站在书房的窗台前,手里揉捏着一把骰子,见林鲸露面了,拿起手机就打了电话过去,示意林鲸接。 他晚上没干什么事,观察了许久才知道林鲸的房间在哪个位置,恰好斜对着家里的书房,只需要稍微瞄得准一点就能把色子砸进去。 铃声死了都要爱在床上热烈响起来,安静的房间顿时陷入一种诡异的忧郁。 林鲸不情不愿去拿手机,接了就问:“干嘛?” 嗓音很冷淡,带着专门应付他的烦躁。 唐斯彧自动忽略掉她的不耐烦,冲她挑挑眉:“出来,陪本少爷去兜风,无聊死了。” “那你就自己无聊死吧。”林鲸事不关己地抱臂,转身准备挂掉电话。 唐斯彧单手撑在窗台上,扶着窗棱朝向外面坐上去,两只脚悬空,喂了声叫她:“咒我死是吧,你看看本少爷在干嘛。” 林鲸循声扭头,一口气哽在喉咙里没上得来。 操! 这人白天泳池呆久了脑子进水不要命了吗?! 林鲸扒开玻璃门冲出去,惊愕之余难以置信又有点手足无措,“你你你......别乱来啊!” 这可是二楼,掉下去非死即伤。 唐斯彧冷冷地笑一声,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