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街巷也一一检查过去吗? 林三酒浮起这个念头的时候,那两个人却忽然停住了脚。 “我看这儿就差不多可以了吧,”个子更高的那个镇警开口说道。虽然他们也称得上是肥壮了,不过体型到底还是比镇民们正常得多。 “哦。”比他小一圈的另一个镇警应了一句,将怀中长枪放了下来,抵在墙上放好了。“你不尿?” 林三酒感觉到身边余渊微微一动,显然他也与自己一样紧张起来了。二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在了那一把枪上。 “我没喝多少水,”高个儿镇警瓮翁地说,态度十分冷漠:“是你要尿,那就快点,别耽误我完成任务。” “我还不知道任务要紧?队长都批准了。贾德,没人的时候你也要假充积极?”那矮个儿镇警反唇相讥道。 高个儿阴沉沉地盯了他一眼,薄嘴唇抿得死紧,几乎从脸上消失。 他们好像充满了一肚子的恶戾之气——不仅仅是对待身边的同僚。那矮个儿此时仿佛打了场胜仗,左右看了看,有意几步走到一户人家的窗户根下,一边朝窗子里张望一边解开了裤链。 这就是意老师说的转机了吗? 林三酒与余渊对视一眼,冲外面一点头,在刹那之间已经达成了默契。当那高个儿终于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过了身去的时候,二人几乎在同一时间从垃圾箱后扑了出来。 余渊一脚踹上了矮个儿屁|股,将他刚刚开始放水的家伙给一下子砸上了墙。水声骤断,在他一声惨呼之中,林三酒从二人身后冲过,一把抄起了地上长枪——那高个儿此时已经猛回过了身,急急忙忙地抬起枪口,“砰”地射出一颗子弹。 林三酒早有防备,身子从地上一滚而过,手指扣在了扳机上;他慌乱间准头不好,子弹正好从她头顶上擦了过去。当那颗子弹直直打入对面墙里的一瞬间,她也朝高个儿放了一枪;一个黑红血孔,登时在他宽阔的额头上徐徐冒出了烟。 “你们——” 矮个儿惊叫半声,紧接着被一声枪响掐断了下半句话。他双目仍然圆睁着,裤链仍然大开着,身体重重地栽倒了下去。 两个镇警倒地时的那“咕咚”一声,仿佛成了一个信号,顿时激起了居民楼中的一片惊呼声。二人一抬头,这才发觉原来一扇扇窗户后头,不知何时都贴上了一张张硕大的脸。 “他们马上就会举报我们的,得快点儿走了。”林三酒急忙冲到镇警尸体旁,想从他们身上找出替换子弹。她说话时,外面街道上已经响起了一片呼喝与脚步声;余渊用唯一一条右臂挎上高个儿镇警的长枪,站在她身边紧紧盯着巷口。 当第一条黑蓝色人影从巷口现身时,他抬起枪口,“砰”一声就将那个镇警给撂倒了。这时林三酒也翻出了好几条子弹,往脖子上一挂,跳了起来:“好了,走!” 他们抢来的枪像步枪一样长,正好可以用来击碎那一只只摄像头。二人对花生镇地形不熟,不知该往哪走才好,只能一边打碎摄像头一边朝偏僻幽静的地方跑。而那一片乌泱泱的黑蓝色也迅速从身后跟上来了,像洪水一样冲漫进了每一条街道;二人跑了五六分钟,很快就发现自己前后都被截住了去路。 庞大昏暗的巨型怪山,正矗立在几栋楼房后;它越来越高、越来越大了,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什么逐渐吞吃了地表的寄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