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个连正确与否都不知道的认知框架,去套面前的世界。不能接受世态人情的差异姿态,自己觉得不可能就去抗拒的人,太僵硬了,怎么活下去啊。” 太好了,她是一个心态开放的人……他真的很幸运,能在计划之初就遇见这样的进化者。 人嘛,就是通过交流熟悉起来的。屋一柳立刻像聊天似的接了一句:“有道理啊。对了,你说很多年?你看起来好像和我差不多大……” “我42岁了,”麦隆轻轻松松地说,“不过可别以你们普通人的四十年,来衡量我的人生经历啊。” 居然只比他妈妈小三岁?屋一柳忍下惊奇,想了想,说:“那你介意我问你几个问题吗?” “行啊,”麦隆好说话,却不好糊弄,“反正你用一个钩子把我的胃口钓起来了,你肯定得好好利用这个机会。不过我说啊,你明知道我一伸手就能压死你,你还敢来这一套,你的胆子好肥。” 屋一柳不敢说自己刚才都快哭了。好在麦隆长得没有丝毫威胁性,才让他多多少少鼓起了勇气,按照计划往下走的。 “首先是……这个世界里,真的无法产生本地进化者吗?” 他原本都做好准备要给麦隆作一番解释了,没想到她干脆利落地一口答道:“不能。” 也对,这是当初樱水岸不到一个星期就发现了的事,她都来了九个月了。 “是因为没有像末日世界那么混乱危险吧?”屋一柳见她又点了点头,问道:“那么……你们进化者,有可以帮助普通人进化的手段吗?” 麦隆迅速捕捉到了他的言下之意,睫毛一抬,黑眼仁幽幽地泛着亮泽。“你想进化?” 他想进化吗? 他对进化者的了解虽然不多,基础的认识却有:那是一个不断轮回分离、漂泊无定、出生入死的人生。与这样的未来相比,只要变了形,就有一个安稳静好,岁月如常的生活……只是需要不断一步步后退而已。 他知道,换一百个、一千个人来,恐怕也不会有另一个与他做出相同选择的人了。 “我不想,但我必须进化。” 麦隆“哦”了一声——屋一柳这样认真严肃,近乎沉重的宣告,对她来说好像完全是树上的鸟叫了一声。 “怎么讲呢,”过了几秒,她似乎也觉得自己态度过于轻飘飘,补了一句,“我听说有的进化者办到过,但我不行,我也不知道谁行。祝你好运吧,反正我看这个世界离恶化到极致的地步,应该还有一阵子,你还年轻,有时间等。” 话说完,麦隆已经站起了身,拍了拍灰:“嗯,偶尔和本地人来一次这样的交流,也是挺有意思的……” 屋一柳也急忙跟着跳了起来,说:“等等,我刚才没有骗你!是真的,我知道所有进化者都需要知道的讯息——” “嗯?” “你虽然了解进化者,但你还不够了解变形人,”他急急地说,生怕说慢了,麦隆就会一眨眼消失不见:“一,在人变形之后,记忆仍然无损;二,在面对外部非变形人时,变形人是有高度组织性的!” 麦隆怔了怔。 在二人见面以来第一次,她的面色严峻了起来。她显然脑子也很快,迅速就将几个碎片拼在了一起,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上的变形人,其实已经知道进化者的存在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