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可是屈服了一次后,她发现这么做来钱真快,就再也不愿意脚踏实地地工作挣钱了。 对于张翠翠的坦然,陆销和季彻都感到些许意外。 “不用这么看着我。”张翠翠吸完最后一口烟,在烟灰缸中摁灭了烟头,轻飘飘地说,“我有罪,把我抓了吧,或许在牢里还能舒坦一点。” 季彻大概猜到张翠翠涉嫌传播传染病、卖|淫、诈骗的罪责,但还是要问:“为什么这么说?” 张翠翠拉开袖子,露出了她枯瘦的手臂上满是脓疤的皮肤,“我已经没钱了,在外面就是等死。” 她的红色指甲轻刮过疤痕,痛苦地皱紧眉头,声音沙哑道:“真不甘心,我曾经也漂漂亮亮的,现在却成了这副样子。” 陆销从笔记本中抽出李家平的照片放在张翠翠面前的桌上,问:“你认识他吗?” 张翠翠拿起照片瞧了瞧,轻应了一声:“平哥,他出手挺阔的。” 陆销眉头一挑,根据警方掌握的信息来看,李家平开房的钱都是偷偷用他妻子的网银支付的,他个人的实际收入其实并不多。 陆销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张翠翠回想了片刻,回答道:“他那段时间经常来酒吧消费,我一开始也只是卖他酒,后来他说要花钱包我,我就同意了。” 她翘起腿,脚尖勾着高跟鞋一晃一晃的,嗤笑道:“听说他是背着老婆出来乱搞的,我这么做不也是在替天行道吗?” 陆销握笔的手收紧,目光带上几分不悦,沉声又问:“29号的晚上的6点至9点,你在哪儿?有没有人证明?” 这个时间是法医推测出的李家平大致的死亡时间。 听警察这么问,张翠翠隐约感到了不对劲,脸上的笑容收起,掰着手指算了算,如实答道:“三天前吗?那天晚上我又发烧了,在医院吊瓶。” 季彻承接询问:“你知道自己的病是怎么来的吗?” “知道。”张翠翠回答得干脆,“那个人叫黄凯,我发现不对劲之后还找他对峙过。” “黄凯的联系方式能给我们一个吗?”陆销撕下一张纸,放在张翠翠面前。 以目前的证据,不能确定杀死死者的就是许义那伙人,但警方能确定的是,只有将这个案子继续查下去,他们才能掌握更多有用信息。 张翠翠怔怔地拿起笔正打算写,抿了抿唇说:“你们是要查他吗?那恐怕是来不及了,我上周在朋友圈里看到他的账号发了讣告,应该是他的亲人发的,说是人突然猝死了,估摸着这两天头七一过就被拉去火化了吧。” “死了?”季彻觉察有异。黄凯怎么刚巧在这段时间去世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