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一晃将近六年,算是我的半个学生。既然不方便进去,那能不能让我隔着玻璃看一眼?” 陆销微微侧目向监护室里瞧了眼,点了点头把人带进去,微微歪头示意警员同他一起进去。 陆父伸长脖子朝里看,出于职业习惯,一眼就注意到了床边监护的心率异常,却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望着躺在床上的柳弘济,叹声说:“他出事的消息已经在医院里传开了,我也是担心才过来看看。小柳以前是江林医大的,是我和你妈的学弟,如果你当初选择我们一样读医,说不定还会和他是同学。” 陆销笑了笑,如果当初他没有找到自己的理想,的确会按照父母期许的,报志愿读医科大学。 他注视着柳弘济,对身边的人问:“陆医生,你对柳医生的了解多吗?” 陆父明白儿子的意图,配合道:“也不是特别了解,我就说说我知道的吧,希望能对你们有用。” 他回想了片刻,才说:“柳医生读研是在本校,这事儿你们知道吧。” 陆销颔首,他已经拿到柳弘济的基本资料了,知道他本科和研究生都在江林医大,但硕士没毕业就突然出国了,直到五年前的年初才回来,之后就一直在人民医院任职。 这份关于柳弘济的资料其实不是最近才查的,在“护林行动”中,他们带回的制|毒研究人员曾对nott有过描述,警方因此关注到了近几年归国的三十多岁男性,其中就有柳弘济。 陆销原本就对柳弘济的履历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此时抛出了疑问:“所以,柳弘济当年为什么突然出国?” “这就是我要说的。”陆父的眼中染上了几分惋惜,“肿瘤科的死亡率一直很高,有的病人可能早上还和你笑着打招呼,晚上突然恶化,没几天就走了。小柳研究生期间,也在医院实习,被我们科室之前的一名医生带着做课题,有个病人的情况比较特殊,正好符合他们的课题研究方向,所以他们师徒俩就密切关注着。小柳虽然不接诊,但因为课题缘故,偶尔会和那位病人接触。病人是个老太太,因为孙子不在身边,她就对小柳印象非常好,经常买点好吃的等着小柳来。” 陆父仰头想了想,“我记得那天他跟着他师父查房,病人原本好端端的,突然开始咯血,怎么都控制不住。小柳学习是不错,能力也很好,但他当时初出茅庐没什么经验,站在旁边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看着病人走的。在那之后没多久,小柳就退出了课题组,也提交了退学申请,后来就跑去了国外。” 难怪柳弘济对病人离世有这么深的执念。陆销在心中暗道,而后问:“爸,那你是怎么看待这些病人的?你从医这么多年,会觉得麻木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