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讲话不仅冗长,还换了一批又一批。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礼仪小姐前来提醒他到后台做准备。 再一次扶了一下学位帽,小声地对陆思榕说了句我先过去了。对方朝他点点头,很快挪开视线。他能感受到礼仪小姐的视线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打转,不一会收了回去,若无其事般带着他往后台走。 等待区再往前走一点点,就可以以一个别扭的角度看到坐在第一排的嘉宾。江方野微微踮起脚朝外看去,感觉有那一瞬间似乎和陆思榕对上眼。 对方不带任何意味的眼神透过无框眼镜,就那么静静地打在他身上,和他对视。就只是这一个刹那,眼神交汇的那一刻他突然觉得成为陆思榕伴侣的这两年如同一卷胶片般,一帧又一帧的在眼前展开。 这两年是快乐的,因为陆思榕真的一直以伴侣的身份在他身边;这两年也是不容易的,因为作为陆家alpha长子的伴侣,这不仅仅是一个会时刻处在议论漩涡中的身份,也是一种责任,是一种义务。 他以伴侣身份陪陆思榕参加了一场又一场晚会,出席了一次又一次活动。之前参加慈善晚会时好奇别人是怎么做到面对闪烁的镜头眼睛都不眨一下,如今自己也可以做到。 不仅如此,他还学会了怎么用一种公式化的,成熟的微笑去面对那些需要应酬的人和事物。 这些是他的义务,而陆思榕作为他的alpha,承担的责任就是陪他度过发情期。如今手臂上当年留下的抑制剂针孔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腺体处常咬常新的齿痕。 一开始公众对他的质疑随着二人看似没有任何意外的两年感情消失的已经差不多,最近讨论的风向转而变成他作为陆思榕伴侣这两年是否合格。他知道那些引导大家去讨论自己是否合格的八卦新闻都是经过陆思榕的授意放出,不过他不敢想这背后的深意。 因为有几次他总是隐约幻想陆思榕这么做,目的是让大众逐渐接受他,认为他不仅可以成为暂时的伴侣,还可以是一位合格的,永久的,未来结婚对象。 这两年他们之间从未有一方主动提起这个。江方野是不敢问也不敢想,加上他觉得自己没毕业年龄好像总是不大一样;在他看来陆思榕不提单纯地是因为对方没这个想法。 就像这两年他也没有主动去问过一次,你喜不喜欢我,有没有更加喜欢我。也是不敢问,他宁愿告诉自己,没有分开就说明喜欢,就说明对方还需要自己。 但围绕着二人,亲近的人依旧保持着不支持的态度,只是不再明着表达。在刚公布感情的那几个月,尽管陆思橞嘴上说着‘哥哥你喜欢就行’,在微信群里的发言倒是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