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盆银剑蔓绿绒是否枯萎,在每个假期返校的时候提醒他是要持续不断地浇水还是给他重新买一盆新的。他以为那是陆思榕的经验之谈,因为有的时候对方会在陆家庄园里和园丁一起浇花修剪树枝什么的,以为陆思榕对这些感兴趣。 甚至对于当初自己想要去请洗标记又被发现的那段时间,为什么每次想走出家门透透气都会‘碰巧’接到陆思榕打来,问他在做什么的电话这个问题,也有了回答。 陆思榕在无孔不入地渗透他的生活。 他的人生在alpha看来可能就是一场秀,观众只有坐在最前排的alpha一个人。 在他把不知道第多少张从cd机里退出来时,许致云正好推开家里门,嚷嚷着赶紧做火锅马上就可以吃。江方野调整了一下神情,露出微笑迎上去,帮着两人一起摆放餐具。 也不知道是不是林哲和许致云说了什么,他们在饭桌上没有聊江方野结婚后的事,甚至可以说很少聊江方野的事。许致云绘声绘色地说他爸是怎么骂他的: “老许一天到晚就在我办公室门口,说这个研究生到底读到哪里去了,是不是用脑子读的?还是说我这三年拿他的钱去干别的了根本没读书,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公司感觉现在乌烟瘴气?” “我看他在那儿上蹿下跳,就问他难道我没有给他看我的学位证吗?他就不说话了;我又问他,难道这两个月月度报告显示我们公司收益在下降吗?他甩了脸色就走了。看他要气死我就觉得好笑。” 可能是因为许致云太过于生动形象,林哲还在旁边总是提醒他不要大幅度地甩筷子,江方野听着听着暂时也觉得心里舒服一些。 能让他不去想其他事,无论是多久,总归是好的。 吃完饭可能是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明显,林哲指示许致云去洗碗,然后把江方野拉到阳台上,顺手关上了阳台门: “我没跟他说这件事,就说你心情不好,别聊最近生活怎么样。” 江方野投去感激的一瞥,林哲挥挥手: “你对这事怎么想的?” “什,什么事?”江方野磕磕巴巴地回了一句。 “就是这些,在住宅区不经过你同意,私自安装摄像头的事,”林哲伸出手指点了点江方野心脏的位置: “你不觉得他完全没有把你当作平等的伴侣看待吗?我想不出有什么合理的借口可以为这件事洗白,你去问问身边哪对情侣,夫夫,夫妻,对另一半的控制是到了要装隐蔽摄像头的程度?” 他无视江方野变得更加没有血色的脸,一字一句地重复道: “我现在就在这里再说一次,”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