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江方野感觉自己心里有一个角落一直在喊,为什么不试试,为什么不再试试。他现在是觉得如果再试一次,试错成本将会高的离谱,他承担不起失败的后果;如果不试,他又不知道未来会如何。 万一不会失败呢?按照陆思榕的说法,他们现在算是两情相悦,为什么不可以试试呢?陆思榕那句我爱你就像是这场赌博的筹码,无形中已经拉开了下一场的序幕。 很多重要的决定都是在一瞬间做出的。江方野觉得自己思考了一个晚上好像是在浪费时间,猛地掀开被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砰地把门打开冲出来,撑在二楼的栏杆上往下看。 陆思榕正坐在桌子边,应该是听到了他开门的声音,抬起头和他对视。 深吸一口气,他说出之前两人约定的那句话: “我很喜欢床头柜上的鲜花。” 陆思榕从餐桌边起身坐到沙发上,对他招招手,让他下来。江方野有点紧张,下到最后一级台阶磕绊了一下,尴尬地往沙发走。刚到沙发边就被圈住手腕拉过去,整个人扑到陆思榕怀里。小声地惊呼,刚想让alpha注意一下别压到腹部的伤口,脸就被捧起,然后吻细细密密地落在唇上,最后不得不张嘴让对方舌头伸进来勾着吻,才能换来短暂的呼吸空挡。 他还没说话,陆思榕抱着他,像是安慰离家出走又被找回的小孩子那般,轻声说: “其实我想了很久,我是不是一直没有跟你说过一句对不起?” 江方野趴在alpha的胸口,缓缓地点点头。其实陆思榕现在说不说也好像不那么重要,他更看重的是接下来两个人要好好地一起走。他捏了捏身下人的腰腹,可能是陆思榕懂了他的意思,换了一个话题: “你的结婚证我锁在保险柜里,等会重新给你。” 江方野抬起头: “我就说是你拿了我的结婚证!” 额头上又落下一个吻,陆思榕无奈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我不拿,你就要去离婚了,我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两个人躺在沙发上,突然地陷入了沉默。江方野看着被落地窗精准分割成4块棱形的温暖眼光洒进客厅,其中一块正好铺在小满的狗窝上,小满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看样子是陆思榕已经喂过狗粮了。窗外的小花园里,陆思榕精心照看的花随着微风小幅度地摆动,像是在和看不见的神灵诉说属于它们的秘密。 他能感觉到alpha的手指在圈起他的头发,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良久,他开口: “刚知道的那段时间,我刚回到孤儿院的那段时间......我有恨过你。我恨你轻贱我的感情,我恨你把我当作玩物一样观赏,我希望我离开以后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