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一两银子。” 孔妙呸呸吐出几粒籽,眼睛瞪的跟牛眼大:“一两银子?你不如去抢好了,你家这钗子是江南大师手工打造的吗?瞧瞧边角粗糙的,还有这珍珠一看就是劣质品,哎哟,上面都裂开一条缝了呢。怎么好意思狮子大开口要一两银子?” 小贩赶紧打住她:“行行行,姑娘你是行家啊,这样,你说个数。” 孔妙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文?” “五文!” 小贩断然拒绝:“不行,五文太少了,这个价儿我进都进不来!” 孔妙道:“那我们各退一步,十文。” 小贩知道遇着人精了,咬咬牙:“行,十文就十文,给钱!” 孔妙喜滋滋的把战利品装起来。 * 孔妙将前几日浣洗过的衣服一一收进来,迭整齐。 忽然,手停在一件精工细绣的袍子上,袍脚还用金丝线绣着华美纹饰。 是那晚傅春聆留下的。 孔妙把脸贴上去,深深吸了一口气。 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不由自主的又浮现起之前欢好时,他一边激烈动作,一边与她低笑调情的画面。 孔妙两耳发烫,几乎要溺毙在这个气息里。 收拾完衣服,又如往常那样到厨房觅食。 经过院子时,一阵莺声燕语的说笑声。 “……那位林公子玩过这么多女人,居然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亏得姑娘我经验丰富,才让他又重振雄风。”若兰一脸得色。 “林公子之前玩的都是清倌儿,那些个嫩雏儿哪懂什么媚招巧技,姐姐的媚骨风情,林公子怕是要知味入髓了。” 若兰用香帕掩着鼻子,说起自己的床笫之事,仿佛是什么毫无关系的事,笑的前仰后翻:“不是我说,你们别看林公子长得高高大大,其实啊……” 嘻嘻咻咻一阵低语之后,女人们捂着帕子笑得花枝乱颤,一时间就跟进了麻雀窝似的,叽叽喳喳。 “我问他进来了吗?他说进来好一会儿了,还问我疼不疼?哈哈,笑死我了。” “那可不就是金箍棒掉进了盘丝洞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听说男人的鼻子越高,那床上功夫就越强,那林公子正好是个塌鼻梁,想来这话没错儿!” “照这话说,池公子一定很厉害了哦。” “你们谁跟池公子相好过,快来说说,他厉不厉害?” “问妙妙去,苑里就她被池公子睡过。” “那个小蹄子,问她什么也不说,嘴巴夹得比屁股还紧!” “别说池公子了,你们发现傅王爷的鼻子没有,那家伙又挺又直的,肯定器大活好!” “你试过了?” “我倒是想试,可没那机会!若真有机会,老娘定让他欲仙欲死!” “我呸,你们一个个女中色胚,聊这些臊不臊得慌啊?” “有什么关系,院子里就我们这群姐妹,能被谁听了去?” “你们一个个没事干了?大白天的说这些闲言骚语。”妈妈顶着一张死白死白的脸,嘴里叼着一根用纯金打造的长烟杆,从外面走进来。 “哎呀,我的好妈妈,姐妹们就是闲着无聊,坐着一起唠唠嗑嘛。”若兰笑眯眯的迎上去。 妈妈悠悠道:“青青呢?让她来我房里一趟。” 若兰回道:“不巧,她现下不在苑里。” “不在?” “对呀,傅王爷一大早就过来把她接去了安华寺。” “既是如此,”妈妈长烟杆一指,喝道,“你们赶紧散了,围在这里像什么样子!该练琴的练琴,该学诗的学诗,老娘这儿不养闲人!” “是。” 人群顿时作鸟兽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