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更酥了一半。凑到她耳边,以一种调情的语气轻声说道,?“大家闺秀相处久了总会觉得乏味,倒真不如你有意思。” 这女人身段窈窕,举手投足皆是风情,倒更勾起他的兴致。 孔妙刚想开口说什么,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把她的肩膀揽了过去。 “阮兄,既然来了就别站着了,入座吧。” 阮夜真讪讪的笑了一下,知道今天是没戏了,便一耸肩膀,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傅春聆拽着孔妙的手腕,将她拉扯到自己身边坐着。 “王爷,您弄疼妾身了,”她还没生气呢,他倒生气了,只不过说几句话而已,乱吃什么飞醋,孔妙扬手就在傅春聆的手背上拍了一巴掌,“松手,这么多人呢,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力气还这么大!” “孔妙,你也太没规矩了,你如何能对王爷动手?” 孔妙一抬头,就看到对面柳青青怨怼的目光。她原是坐下了,又猛然站起身。 “坐下。”傅春聆那指尖却握得更紧了,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孔妙的身形顿了下,终究是顺从了他的力道,心不甘情不愿的重又坐了下来。 今时不同往日,柳青青再怎么看她不顺眼,也已经威胁不到她了,难道她还能当着傅春聆的面打自己一顿不成? 这么想着,便抬起头,视线在与柳青青对上时,勾起嘴角微微笑了一下。 柳青青见她那副耀武扬威的得意样子,恨得直咬牙。 “阮夜真不是个东西,你离他远点!”傅春聆紧抱着孔妙的腰身不放,压低声音说道。 话音落下,孔妙当即白了他一眼,说的好像你就是个好东西一样。 一个没看住,这女人就要对着别的男人暗送秋波,傅春聆对此真是气的要死,简直想五花大绑了她,顶好是再拿个麻袋套起来。 微微俯身,把嘴唇凑到了孔妙耳边:“别让本王看见你跟他们打情骂俏,你是本王的。” “您先放开妾身。” “听话。” 正在此时楼薛淮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的笑意依旧温煦如春风,进来之后就是一番寒暄招待。 孔妙这回见到他,不敢表现的太活泼,垂头盯着自己的手指头。 画舫缓缓启航,在水面留下浅浅的涟漪。 烟水茫茫,百顷风潭,十里荷香。 宾客们在船头饮酒作对,数步外坐着三五琵琶伎,身着轻柔纱裙,纤纤玉指如蝶翻飞。乐声淙淙,时而清脆时而圆润,隔着水波清韵,格外入耳。 楼薛淮不觉赞叹,道:“这曲倒是应景,琵琶也相映成趣。” 柳青青笑道:“素来咏叹山水的词曲多如过江之卿,只这一首《水天色》乃是专为琵琶所谱,情词独到,未成曲调先有情。” 楼薛淮含笑:“柳姑娘不仅曲儿唱的好,还雅好琵琶乐器?” 柳青青看了一眼傅春聆,轻轻侧首,牵动耳上珠佩:“谈不上爱好,只是因为王爷喜欢,奴便略略研究了一下。” 一旁的阮夜真掏了掏耳朵,慵懒道:“终究是侧词艳曲,难登大雅之堂。” 柳青青面色尴尬,但因对方是阮夜真,不好出言无状,只能讪讪道:“将军说的是,靡靡之音,不足挂齿。” “靡靡之音,是不足挂齿。” “将军觉得不足挂齿,本王却觉意趣,”傅春聆浅浅一笑,开口说道,“正是因为有了将军在战场上的奋勇搏杀,才有今日的盛世太平、岁月静好,将军口中的靡靡之音,又何尝不是对赫赫战功的颂歌呢?” 阮夜真爽朗笑道:“我一届匹夫耳拙,听不出什么技巧,只管人好不好,合不合我的心意。” 孔妙百般聊赖,一直扒在窗弦上向外张看,那双黑亮黑亮的杏眸里,一会儿映着金乌高悬,一会儿又映着山遥水阔。 突然腹部沉沉,胃中一阵翻滚,捂着嘴想要作呕。 再也坚持不住,站起身,猛地冲出船舱。 楼薛淮见状,连忙跟出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