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孔妙拼命去推搡他,“放开我!” 傅春聆当然不会就此放过她,他在跟来的路上早就做好了挨打挨骂的觉悟,一手扣她手腕,一手搭在她腰上,深深低下头去,像是要消除其他男人在她唇上的印记,他重重碾压着她的唇。 长街上人来人往,孔妙被傅春聆紧紧搂进怀里,掐住下巴索取。 他呼吸湿润,引人流连。 孔妙被碾压得真是备受煎熬,既想推开,又想拉近。在这一瞬突然有些恍然,有些可笑自己的迷惑:她为什么还要对这个男人心存幻想? 女人殷红的唇如樱果鲜润,软软的,香香的,散发着芬芳甜美的气息,他吮着便如要含化了一般,几近饥渴的想要把它们吃进肚子里。 孔妙在傅春聆的怀里摇头摆尾,奋力想要挣脱,然而他不肯放,羞恼之下,使足力气咬了他一口,紧接着扬手就扇出一个大嘴巴! 傅春聆没躲,心甘情愿挨了这一记耳光。 “傅春聆,光天化日你竟然敢如此冒犯我,简直无礼!”孔妙知道一旦当众闹起来,双方都是丢人,于是只是推开对方,转身便要走。 而傅春聆上前两步,又从后抱住了她。 “妙妙,不要闹脾气了。你说,本王要怎么做才能让你高兴?你说你想要什么?” 短暂的沉默过后,孔妙道:“我要你!” 傅春聆笑道:“本王给你了。” 孔妙在他的怀抱中奋力转过身来,仰起脸看着他,略有一点眩晕,但是声音很稳:“我要你日夜都陪着我,只和我一个人好!你能做到吗?” 傅春聆听了这话,虽还是满脸微笑,但目光中有几分迟疑,没有立刻做出回答。 “既然不是出自真心,又何必装腔作势!”孔妙冷笑一声,就算他不开口,她也早料到答案,只是她非要把这根刺翻出来,把自己里里外外的戳了个透心凉。原想着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可到头来不过是自取其辱。 “我不是非嫁你不可了!”孔妙越想越恨越想越难过,极度的伤心和气愤,她扭头问王逢春,“他不娶我,你娶吗?” 王逢春当下也没有含糊,连忙道:“我对表妹一见倾心,心生爱慕,只要表妹不嫌弃,我愿以正妻之位相许。” “傅王爷,你听到了,”孔妙道,“过不多久我就要成亲了,还望你莫要再纠缠了。” 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傅春聆心里沉了沉:“妙妙,你如此积极择婿,无非就是想让本王知难而退,可人心险恶,你与人来往定要小心谨慎,何况择婿这种关乎终身幸福的大事?!” “我最大的不幸,不就是遇上了你吗?” “你……可莫要后悔!”傅春聆嗓子干涩,竟难说全一个句子。眼见她又要继续往前踱步,眼眸中的深沉已经浓烈的化不开,声音如金石相撞,“孔妙,本王不会善罢甘休的,就算你成了别人的妻子又如何,就是抢,本王也一定要把你抢回来!” 孔妙没有回头,仅仅侧了些脸,在茫茫大雪里一字一顿地说道:“傅春聆,从今以后,我不愿再见到你!” 傅春聆显然已是忍到了极致,琥珀色眼眸闪着冰冷的光泽,怫然道:“你怀着我的骨肉,却想嫁给别人,难道你已经对我全然无情了吗?” 孔妙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以一种近乎冰冷的麻木继续往前走。 “妙妙,我错了,我们和好……好不好?” 身后,隐隐传来男人微微颤抖的软弱声音。 孔妙的鼻尖微微发酸,这还是她头一回听到男人如此低声下气的语态。他一直是意气风发之人,想要的轻而易举就能得到,从未有任何挫磨将他推于如此软弱之境。 “闹成这样,还有和好的必要吗?”她停下脚步,同时心口骤然一痛,仿佛让人捅了一刀,“……孩子都没了啊!” 傅春聆愣了愣,安慰道:“或许是这孩子与我们缘分浅,你不要太过伤怀了。” 听到这话,孔妙瞳孔激张,猛地转头看向他,纤长的眼睫似乎在这一刻湿润了,眼睛也红了。傅春聆被她这么一瞪,生平头一次感到了慌乱。 “王爷未免太冷血了吧,怎么说也是你的亲骨血,就这么没了,难道你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 这孩子在她肚子里待了五个月,与她血浓如水,她满心期待着这个新生命来到这个世上,如今轻飘飘一句缘分浅,就要抹杀它的存在,她怎能不寒心,如何不怨恨? “孩子没了,本王自然愧疚非常,只是一味难受也无济于事,”傅春聆想尽力劝抚她,安慰她顺带安慰自己,“只要你我身体康健,没了孩子又有什么关系?总还是能再生的。” 她为他的自私凉薄而难过,为他的心如铁石而心寒,她这一次是真的心死了,那颗心碎成了渣,碾成了粉,再也圆不来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