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不见他,赶紧打发了他走!” 老管家道:“这……恐怕不行。” 楼英皓道:“不行什么不行,说话不用这么吞吞吐吐的。” 老管家道:“老爷,傅王爷是来提亲的,带了不少聘礼来,还请了鸿胪寺的一位礼官来下聘。” 楼英皓道:“他和芷儿的婚事老夫还没同意呢,下聘也太着急了!” 老管家踌躇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说出了口:“傅王爷不是来求娶大小姐的,他来……是想纳二小姐当侧妃。”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荒唐!”楼英皓把茶碗往桌上重重一搁,道,“宁做贫人.妻,不做富家妾!何况妙妙在他那儿受过委屈,此事老夫还未与他算账,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你去告诉他,我楼英皓的女儿绝不给别人做小!” “是。” 这时,却听见一道圆熟有力的声音插了进来:“大老远就听见楼太傅的声音了,何事让太傅如此动怒啊?” “应仁兄,”楼英皓看到来人,起身拱手见礼,“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小弟受人所托,担着任务,不得不来啊。” 声音听着不怎么耳熟,孔妙抬起头,看见小厮引着两个人进了大厅。走在前面那人一身浅紫襕袍,虽已年逾不惑,鬓发微霜,脸上的笑容温润谦和,所以看上去仍是个清癯书生。而后面的人则是…… 再次见到傅春聆,孔妙不由得一愣,两人心有灵犀的略碰了碰目光,孔妙连忙若无其事的扭开脸。 “这位就是楼二小姐了吧?太傅有福气啊,生了双好女儿,美质良材,都芝兰雪树一般。”说话间吕应仁的目光落在孔妙身上,含笑着心想,果然生得标致模样,怪道能让傅王爷心心念念,前脚刚和大女儿定下婚约,后脚就来向小女儿提亲了,生怕这一对姐妹花嫁出去似的。 “应仁兄谬赞了,两个丫头都是不晓事的,跟淮儿那个魔星在家中可闹着呢,趁我这把老骨头还走得动,早些送她们出嫁,也好落得一身轻松啊。”说着楼英皓略扫了傅春聆一眼,然后转头过来道,“应仁兄什么时候兼职了媒婆这个营生,真个好脚力,大老远跑过来给我们说媒,也不怕累着腿儿。” 吕应仁听了,倒是笑道:“年纪大了,真是见不得有情人不得相聚,你瞧瞧这两人郎才女貌,若是说成了一门好亲,也算积了功德不是?” 楼英皓冷哼了一声道:“功德?天晓得是不是孽缘。” “楼太傅安好。”傅春聆躬身,双手作揖,“多日不见,您老身体近来可好?” “儿女们安好,老夫自然也安好了,日后若有个万一,也不至于气得掀棺材板!”楼英皓还记着孔妙当日那个鲜血淋漓的惨样,要不是当时急着去医馆找大夫,他豁出去一把老骨头都要跟这个兔崽子拼了,因此对他是万分的没有好脸色。 “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太傅鹤骨松姿,瞧着且有好几十年的欢悦日子呢。对了,晚辈这里有两支老山参极好,补身很是相宜,”傅春聆双手把礼盒递出去,面上还是微笑着,“希望太傅服了山参,可以长命百岁,将来还要看着跟小牛犊子似的外孙满屋子撒欢,含饴弄孙,享天伦之乐呢。” 孔妙在心里微哂,这马屁拍的,比她有过之而不及。虽然不知道傅春聆此刻心里怎么想的,反正出口的话是好听得不得了。 气度豁达自然,且礼数周全,再加上他那一身高雅沉静的气度,令人第一眼就忍不住对他心生好感。楼英皓心中暗叹,确是个一等一的人才模样,难怪芷儿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对他梦寐不忘。 对这个未来的新女婿,楼英皓自然是千万个满意——高门望族,出身极好,将来承爵袭位,寸功不必有便起码是个郡王,而他自己也十分争气,明里暗里帮着陛下解决了好几个岔子,如今也是深受陛下赏识。 若得这个贵婿,当真是做梦都能笑醒。自从金殿赐婚之后,楼英皓好一段时间上朝都红光满面,可偏偏在这当口…… “不知傅王爷到寒舍所为何事?”楼英皓笑着明知故问,他现在对傅春聆就是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