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的领带都是你自己打的吗?” 他说不是。 闫嗔扭头看他,刚想问那是谁,旁边人说:“秘书。” 闫嗔想到那天在悦玺墅自称是他秘书的男人。 男人给男人打领带? 她脑海里浮出画面,心里一阵别扭。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闫嗔又开始好奇:“你几个秘书?” “两个。” 所以一男一女喽? 闫嗔偏开眼:“那等你回公司让你那个秘书给你打吧!” 她声音需要细听才能听出情绪。 岑颂侧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脸偏向侧面玻璃。 他扬起嘴角,无声笑了下:“还生气呢?” 闫嗔对着玻璃,语气平静:“没有啊,”结果下一句,她声线低了几分:“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虽说岑颂平日里很少和女人打交道,但女孩子的小心思小脾气也不难猜。 但是今天几件事堆在一起,岑颂还是有点摸不准。 到底是因为搂她那一下让她不高兴,还是因为让她打领带才她心里生了芥蒂。 好在无论哪一个,他都及时止损了。 经过几个拥堵的路段,车子一路向东。 刺眼的阳光穿过挡风玻璃,直直射进他眼底,几次眯眼之后,岑颂把手往中控台的储物箱那儿伸。 见状,闫嗔忙问:“你要拿什么,我帮你。” “墨镜,”他偏了下脸:“在这里面。” 闫嗔伸手的动作一顿,目光落到他侧脸轮廓,能看见他眼角微眯。 早知道就把昨天准备送他的墨镜带来了。 闫嗔将一个黑色的眼镜盒拿出来,看见盒盖上的logo,她眸光一亮。 好巧,昨天她买的也是这个牌子。 结果盒盖一打开,她眼里的光顿时就暗了。 这也太巧了。 她昨天买的也是这个款式。 所以怎么办? 总不能送他个一模一样的吧? 闫嗔一脸失落地将墨镜取出来递给他。 昨天在选墨镜款式的时候,闫嗔只关注品牌和价格,没有去想他可能喜欢的款式又或者他戴着好不好看。 但是现在她有点好奇了。 闫嗔朝他轻“嗳”一声:“你转过来给我看看。” 岑颂扭头看她一眼,倒不是真的给她看,而是一时没懂她的意思。 “看什么?” 是挺好看的,黑色镜片把他那双漆黑眼眸一遮,风流痞相顿时消失于无形,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的严肃凛然。 闫嗔收回视线,唇角有丝缕轻笑,她说没事:“你专心开车吧!” 这女人还真是越来越难琢磨。 岑颂好笑一声:“怎么觉得你在逗我玩似的?” 闫嗔两眸轻转,蓦地,她扭头看他,又问:“同样一款墨镜,你会买两副吗?” 这叫什么问题? 岑颂没有多加思索,摇头说不会。 好吧,虽然猜到他会这么说,可闫嗔心里还是生出几分可惜。 也不知她买的那家店给不给换别的款式。 车子开到星怀学校门口的时候,还差十分钟到九点。 “今天只是面试还是就正式上班了?” “还不知道呢,等下和联系我的那个人见了面,看他安排吧!” 闫嗔解掉安全带,“今天谢谢你了。” 岑颂把话说的轻松:“早饭都给你做了,跟我还客气什么。” 他语气娴熟,听在耳里,好像他们并不只是刚认识两天的关系。 可闫嗔并不这么认为。 她一点都不喜欢给人添麻烦,可从遇见他开始,她就在不停地给他添麻烦。 “今晚你有时间吗?”闫嗔扭头看他:“我请你吃个饭吧!” 隔着那副黑色镜片,闫嗔看不见他眼里得逞的狡黠,只听他颇有遗憾地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