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闫嗔换好衣服下楼,岑颂已经歪在沙发里睡着了。 就在她下半夜窝着的那个沙发里,抱着胳膊,阖着双目,脖颈完全后仰,白衬衫的领口解开一颗,锋利的喉结尽露。 明明一身慵懒,却又阔拓有型。 目光从他的侧面凸起喉结落到他的侧脸轮廓,闫嗔双脚不听使唤地一点点走近,一直走到离他不过半米远的沙发扶手边。 明明长着一张冷峻的脸,偏偏笑起来右腮会有一个梨涡。 本该很女气,偏偏又被他一身男人的阳刚压制出难以描述的精致。 视线顺着唇角一点点蜿蜒到他的唇,昨晚想起的零星片段再次如潮水涌进她脑海。 闫嗔避之不及,瞬间红了脸,热度一点点侵烫耳尖。 心脏正噗噗直跳时,突然被一句低沉打断。 “昨晚睡的好吗?” 闫嗔条件反射后退一步。 岑颂缓缓掀开眼皮,后颈依旧压着沙发背。 好像是为了能更好地将她整个人都罩在他的视线里,他把脸偏向她那边。 虽然能从他眼里看见疲惫,但即便是这样,那眼神也能把你的心攫了去。 闫嗔躲开他眼神,心里有点虚:“挺、挺好的。” 岑颂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话,毕竟昨晚她没有回他的信息。 所以他问:“睡得好还能给我发短信?”虽然只是一个标点符号。 果然,她回的有理有据:“我、我那是睡着不小心按到的。” 把他当三岁小孩呢? 不过岑颂没有戳穿她,女孩子嘛,有时候喜欢口是心非,嘴硬心软。 她喜欢,他就纵着。 不过该弄明白的,他可一点都不想糊涂。 岑颂稍微坐正了几分,拍了拍右边的沙发:“过来坐。” 闫嗔原地踌躇片刻,最终还是走过去坐下。 不过,她没坐那么近。 岑颂看着被她预留出的一米远,低笑一声:“几天不见,还怕上我了?” 闫嗔是个很不经他激的,见他这么说,一边往他那边挪,一边嘴硬:“你有什么好怕的!” “既然不怕,还坐那么远?”岑颂掌心又拍了两下:“坐这儿!”他声音里带了几分细听能听出的命令。 闫嗔这次没动,拧眉斜睨他一眼:“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岑颂:“......” 得,他投降。 岑颂干脆自己往她那边坐,动作起伏有点大,一起一坐,胳膊直接能蹭到她胳膊。 闫嗔眼睛都睁圆了:“你干嘛?”她声音扬了好几个分贝。 岑颂冷出一声笑:“大白天的,我能干嘛?” 什么话不能说,偏偏捡‘大白天’三个字。 闫嗔瞬间想起那个酒醉的晚上。 她红着脸往旁边挪了一点,不想他再揪着座位这事没完没了,闫嗔问:“你昨晚几点到的?” “十二点。” “我叔叔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这我哪知道。” 闫嗔扭头看他一眼:“你俩不是都碰面了吗?” 岑颂没答她,一双眼,盯着她看,把闫嗔看的秀眉一皱,挺鼻一囊。 “我说错了吗?” 她自己大概没意识到,虽然她话说的正常,但是每一句话里的每一个字都扬着调儿。 “三天......”岑颂:“我也就走了三天吧?” 闫嗔眨了眨眼,没懂他的意思。 “怎么感觉你对我憋了好大一股气似的?” “我哪有,”闫嗔吞咽了一下:“你、你想多了吧?” 他才没有想多,不仅能听出她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