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两种可能性,都在她昨晚想起她吻他的那几个画面时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只是当时不确定,如今听他这么一说,是被他抱上楼无疑了。 感觉到脸上开始有热度渗出来,闫嗔不敢看他了,一边小步地往前走,一边问:“特色餐厅你要不要去?” 明明是问他的话,可她却低着头,声音也低着。 岑颂看着她低垂的侧脸,心里好奇地闪过几种可能性。只是任他怎么想,都不会想到那晚酒醉失控的画面已经被闫嗔记起了一部分。 而他更不知道的是,那晚被他主导的悱恻深吻,如今在闫嗔的记忆里,他才是被强吻的那一方。 岑颂追着她的侧脸看,失笑一声:“怎么了这是?” 闫嗔两手攥在身前,也不说话,眼看都走过操场了,她突然没来由地说了声“对不起”。 听得岑颂脚下步子停顿了一下。 他心里闪过几分犹疑,“好好的说对不起做什么?”他就着闫嗔小而慢的步子,不敢快于她,更不敢慢过她,生怕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闫嗔当然不可能把真正原因说出来,想了想,她胡诌了一个:“饭没请你吃好的,泡芙也推到了晚上......” 所以说女孩子啊,就是一个矛盾体。 岑颂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多大点事儿,真要觉得这饭拿不出手,那你多请我个十顿八顿的不就好了“?” 他的厚脸皮,让半晌没抬头看他的闫嗔抬头了,“我就跟你客气一下,你怎么还当真了?” 岑颂:“......” 所以说吧,女孩的话,真不能轻易信。 脸色一变,那更是比翻书还要快。 岑颂低出一声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给你要来了。” 闫嗔接过一看,是中介的名片。 这人总是有本事让她的心高低起落的。 闫嗔轻鼓着腮帮子,别别扭扭地跟他说了声谢谢。 “这下能跟你要个十顿八顿饭了吧?” 其实他也就是用话逗逗她,结果却听她非常认真地回答说:“加两顿就差不多了!” 这小姑娘...... 岑颂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 见她低着脸,一会儿鼓着两腮,一会儿咬着嘴唇,一会儿又吁出浅浅一声。 越看越觉得有趣,以前都不知道女孩子会这么有趣。 岑颂偏开脸,看着空荡荡的操场,无声弯了好一会儿的唇。 那天中午,闫嗔带他去吃了她吃过的那家港味,但岑颂吃完却说味道不正宗,然后问她有没有去过香港,闫嗔说没有,他借机又像是随口客气,说下次再去也把她带着。 吃完饭时间已经不早了,闫嗔要送他到学校门口的,岑颂没让,反倒是把她送到了行政楼下。 回到学校门口,岑颂在车外用了一根烟的时间,和李旭打了一通电话。 每弹一下烟灰,他嘴角就往上提一下。 是笑,却也不是笑,和面对闫嗔时嘴角上翘的弧度,可谓是天差地别。 临挂电话前,李旭问:“岑总,下午您还过来吗?” 岑颂走到不远处的垃圾桶旁,“不过去了,”他将烟蒂捻灭:“老爷子这几天倒是消停,给你打电话了?” 李旭说没有。 岑颂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他老人家不找你,你也不主动去问候问候?” 李旭立马懂了他的意思:“我知道了岑总。” * 那天下午放学,闫嗔刚走出办公室,收到了爸爸的短信:【想家了就回来。】 那是她离开英国后,爸爸给她发的第一条短信。 短短一串英文,让闫嗔红了眼眶。 父女俩骨子里都犟,可也会因为对方一个低头,而心软。 闫嗔吸了吸鼻子:【我以为你以后都不会理我了。】 爸爸:【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就当你这半年出去旅游了,玩够了就回来。】 那条短信,闫嗔犹豫了很久,她心里没有主意,但又不想让爸爸失望,直到快走到学校大门口,她才回了一个【好】。 出了学校大门,她下意识往中午岑颂停车的地方看了眼,车位是空的。 想来,他应该回公司了。 心里说不出是轻松还是什么,闫嗔长吁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