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刚好对上岑颂正看过来的目光。 闫嗔几乎一秒就别开了脸。 岑颂站在队伍里,无声在笑。 买到泡芙已经是十多分钟后了。 看着他手里拎了半袋子的泡芙,闫嗔这才反应过来:“多少钱?” 一听就知道她是要转钱给他,岑颂面露嫌弃:“你好意思给,我好意思收吗?” 可要是不给,那她欠他的岂不是越来越多? 闫嗔犹豫了一下:“那我请你吃晚饭吧!” 岑颂问:“吃什么?” “你定!” 岑颂眼里闪过几缕狡黠:“什么都行?” 闫嗔重重点了点头。 “上次给你带回来的烧鹅呢?”岑颂说出了今晚他去接她的第一个目的:“我想吃那个!” 那袋真空包装的烧鹅,从闫嗔拿回去后就一直放在餐桌上没动过。 回去的路上,闫嗔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当初不想麻烦李秘书,如今怎么就不怕麻烦他? 这个问题,岑颂早上的时候就问过她,当时她的回答是【会】。 可现在呢,被他换了一种【他想吃】的说法,她突然就无从拒绝了。 闫嗔扭头看他。 到底真的是他想吃,还是他在找理由想让她吃呢? 就这么非a即b地想了一路,直到看见横在车前的道闸杆抬起来。 闫嗔抿了抿唇,鬼知道那天晚上,她竟然鬼使神差地上网搜了一下烧鹅的加热方法。 有简便一点直接放到微波炉里加热的,也有复杂到还要一遍又一遍地淋上热油的。 闫嗔觉得,以他的挑剔,十有八九会捡复杂的来。 果然,一进客厅,闫嗔就看见他解了袖扣将袖子挽了上去。 不仅如此,他还脱了衬衫外的马甲,还抽掉了领带。 活脱一副进了自己家门的随意。 闫嗔跟在他身后:“东西在餐桌上。”说完,她转脚往楼梯那儿走。 岑颂喊住她:“你干嘛去?” 闫嗔扭头,面露茫然:“干嘛?” “过来帮我搭把手。” 虽说闫嗔不喜欢进厨房,可被他这么要求,也只能硬着头皮跟在他身后去了里面的封闭式中式厨房。 灶台上什么都没有,但岑颂却轻车熟路的一一从对应的柜子里找出了锅具和食用油。 闫嗔不免好奇:“你以前经常来吗?” “也不算经常,”他说:“刚从部队回来那年,来的比较勤,在这住了一两个月。” “一两个月?”闫嗔被意外到了:“为什么?” 岑颂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她:“那会儿我爸刚走,不就想找个人陪着自己吗,你叔叔大忙人,他没时间陪我,那我就只能上门贴他了。” 很正常的朋友关系,到了他嘴里,偏偏就被他没个正形地说变了味。 不过闫嗔注意到的点是他父亲的去世,该是伤感的一件事,可他刚刚说的时候却是笑着的。 闫嗔问:“什么时候的事?” 他“唔”了声:“三年多了。” 才三年多...... 可却被他说的好像过去很久很久了一样,久到能笑着提及。 闫嗔觉得,或许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不同。 不都说,男人多薄情吗? 就像很多夫妻之间,若是男人先离世,女人或许会沉寂在那份伤痛里久久出不来,而男人,多的是熬不过一年半载就会再寻新欢。 而他父亲,就是最好的例子。 见她低头,嘴角还衔出一抹苦涩的笑,岑颂微微怔住。 他是说了什么,竟然让她生出这种反应。 失神疑惑间,突然听见旁边的人问他。 “如果你喜欢的人死了,你——” 岑颂眉心猛的一皱,听都没听完就忽而打断:“瞎说什么呢!” 似是被他的反应意外到,闫嗔皱了皱眉:“我就打个比方。” “那也不行!”他第一次对她做出这种不容置喙的反应,让闫嗔一时无措。 接着,又听他突然低了几分音调:“我还没和我喜欢的女人在一块儿呢,你就这么咒人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