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想好怎么继续往下问,就见闫嗔突然眉棱忽挑:“你是说梳妆台上的那个蓝色盒子?” 还真被他猜中了! 岑颂眼角眯出笑痕,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不是没仔细看?” 她何止是没仔细看,她连打开都没打开。 闫嗔刚想说什么,脑袋就被他揉了一下:“没事,等晚上拿出来再看看。”说完,他直起腰,将副驾驶的门关上。 目光追着他绕过车头,闫嗔这才发现不远处的几个老师还站在原地。 隔着距离,都遮不住那几双眼睛里的探究。 闫嗔偏开脸。 回去的路上,闫嗔一眼不发,岑颂也顺着她跟着沉默。 到了别墅门口,岑颂原本是想给她开车门的,可还是晚了一步。 岑颂绕过车头,闫嗔却转身往车尾走。 看着她细白的后颈,岑颂追上去,拦住她路:“还生气呢?” 闫嗔没有回答他,偏着脸看向别墅大门:“我今天挺累的,你早点回去吧!” 看得出她的排斥,岑颂也没有缠着她:“那你早点休息。” 闫嗔看了他一眼,心里的那点期待随着他的善解人意一点一点暗下去。 目送她进了大门,岑颂双手叉腰在门口转悠了两圈。 以前还觉得小姑娘的心思挺好猜,可眼下,他是真的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难道是自己追求的方式不对,惹她反感了? 还是说她心里除了他,还有别人? 岑颂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那个男人的脸。 长相远不及他,家世应该也不会比他好,难不成是因为同时舞蹈老师,所以觉得和那个男人更有共同话题? 可上次在学校门口,他明明能感觉到她对那个男人的排斥。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对他这么疏远了呢? 岑颂踩着地上自己的影子转着圈,蓦地,他双脚一顿。 墨镜...... 她买那款男士墨镜是要送给谁呢? 该不会...... 岑颂只觉心脏一紧。 一根烟的犹豫时间,岑颂还是没忍住给靳洲打了一个求救电话。 听他跟自己打听闫嗔在英国的感情问题,靳洲表示很无奈:“我哪儿知道?” 岑颂猜他也不会知道:“梦姨总该知道吧,你帮我问问!” 靳洲无语:“你不能自己问?” “我怎么问?梦姨要是问我打听这事干嘛,我怎么说?” 靳洲笑了声:“你不是在追人家吗,有本事做没本事承认吗?” 他倒不是怕承认:“我这不是怕梦姨说漏了嘴吗,要是被闫嗔知道,她再一不高兴,我这不是给自己掘了个坟吗?” 所以就让他做这个‘恶人’? 靳洲一点都不想管这事:“那我妈要是问我,我要怎么说?” “随你怎么说,”岑颂才不管他‘死活’:“反正你别把我供出来就行!” 靳洲:“......” 所以说,他和这样一人,怎么就做了这么多年兄弟! 五分钟后,靳洲的电话回过来了。 “怎么说?”岑颂一副急不可耐的语气。 结果却听他那个‘不争气’的叔叔说:“你追人还是我追人?” 岑颂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要打你自己打!” 岑颂:“......” 那天晚上的月色特别朦胧,好像就是为失眠的人准备的。 闫嗔盘腿坐在床边,仰头看着窗外的氤氤银白。 晚上回来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衣帽间,打开了那个宝蓝色的盒子,看到了里面那件造型繁复的钻石项链。 能变着花样的给她做各种好吃的,也能每天不重样地送她花,更能这般大手笔地送她价值不菲的首饰。 可就是不跟她把关系挑明。 还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