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自一个号码,都是凌晨十二点准时发送过来的。 岑颂:【生日快乐。】 母亲去世后,闫嗔再也没收到凌晨准点的生日短信。 那一瞬,她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了出来,无声无息砸在了手机屏幕上。 说不上来是想念母亲,还是时隔三天再次感受到那个人的消息而让她心情愈加难以平复。 她倚着床的后背一点点滑下去,最后靠在了那个被某人自称为‘岑颂二号’的人形布偶上。 生日快乐...... 仅仅只是一句生日祝福,还是另有它意? 那她要不要回复呢? 可是又要回复什么? 谢谢吗? 这个问题一直缠着她到洗完澡出来都没能做出决定。 十点整,靳洲来了。 打开门的时候,闫嗔最先看的不是靳洲,而是他身后,而她左右偏转的眼神也被靳洲抓了个正着。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闫嗔忙收回视线摇了摇头:“没什么。”说完,她往旁边站让靳洲进去。 可把门关上的时候,她又忍不住往外看了眼。 可门外空空的,半个人影都没有。 回到客厅,闫嗔去给靳洲倒了一杯水:“叔叔,你坐一会儿,我去换件衣服。” 生日是一件高兴的事,可闫嗔心里的失落却比前几日还要多。 多到连打扮的心思都没有,随便地换了一身就走了出来。 见她这么不修边幅,靳洲垂眸笑了笑。 看来这小姑娘的状态也不比那家伙上几天要好到哪里去。 要不是岑颂的叮嘱,靳洲哪里会去在意她的衣着。 “换身衣服吧,”他把话说的随口却有理有据:“今天生日,穿的鲜艳一点。” 闫嗔低头看了看自己,黑t黑牛仔裤。 一身黑色,突然就想到了不该想的人。 带着不想‘睹物思人’的心理,闫嗔转身跑回了房间。 也就是那时,靳洲口袋里的手机震了,掏出来一看,是岑颂的。 从早上六点开始,这个人的短信就好像定了时似的,一会儿一个。 【岑颂:她怎么样,心情好吗?】 靳洲也没瞒着,实话实说:【和你上几天的状态差不多。】 【岑颂:她今天生日,你尽量把她逗笑!】 靳洲无奈:【这难道不是你该做的?】 十点二十,闫嗔和靳洲一前一后地从别墅里出来。 上了车,闫嗔看见副驾驶右侧的空调出风口插着一朵花,和那天满车厢的花一模一样,都是粉色的草莓奶昔。 闫嗔眼里闪过浓浓的意外:“这儿怎么有一朵花?” 那是岑颂的杰作。 不过靳洲却没说花的由来,而是问:“是不是挺好看?” 闫嗔知道自己有些敏感了,不然也不会随意一个物件都能让她联想到那个人。 她没说话,目光定在那朵花上,失神地看着。 车子驶出小区大门,停在门口的一辆黑色轿车随之跟上。 余光从后视镜收回,靳洲又扭头看了眼副驾驶里的人,见她依旧神色恹恹,靳洲在心里轻叹一口气的同时也替某人庆幸。 车子开了一段,闫嗔才缓缓开口:“我们现在是去哪?” “中午吃饭的地方,我定在了一家商场里,现在时间还早,我先带你去楼上的一家室内动物园去看看。” 听着像是把上午的行程都安排好了,闫嗔也不好说不去,又问:“那下午呢?” “上午不是还没过完吗,下午的事等吃完饭再说。” 闫嗔扭头看他一眼,“会不会耽误你时间?” 在她的印象里,靳洲是个很忙于工作的人,不像那个人,工作忙与不忙,一点定性都没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