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看、看电影?” 靳洲实在对自己这个‘中间人’的身份很不自在,可又不想被闫嗔看出他情绪的异常,他低头“嗯”了一声:“票都买好了,是个喜剧。” 可他万万没想到,岑颂给他的两张电影票,一张在倒数第二排,一张在倒数第四排,精准的斜成了一条直线。 可放映厅里压根就没多少人。 两人站在过道里,见闫嗔表情怔愣地看他,靳洲尴尬地笑了笑说:“当时没注意,选错位置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目光扫向最后一排空荡荡的座位。 虽说闫嗔心里也觉得奇怪,但她没有深想:“没事,等下要是没有别人,我们再坐一起。” 但是靳洲已经从座位的选择猜到了岑颂的鬼心思。 “就按座位坐吧,”说着,他往倒数第二排指了指:“你坐那儿吧!” 看着闫嗔坐过去,靳洲便去了倒数第四排。 一坐下,靳洲就给岑颂发了一条消息:【你搞什么鬼?】 岑颂这会儿正站在门口,他嘴角扬着笑,指尖在屏幕上快速地点着:【你不是还没谈过女朋友吗,我这是好心保留你的第一次。】 还挺会为自己的小心眼找理由。 靳洲对着屏幕冷笑一声:【我谢谢你。】 电影放映十几分钟后,岑颂才进去。 又是鸭舌帽,又是口罩的,靳洲一眼就认出了他。 仗着光线昏暗,靳洲也没收着目光,追着那条黑影一直看他坐在了最后一排。 给他买了最偏的位置,这人倒好,自己倒是买了闫嗔的后座。 靳洲收回视线,给他发了一条消息:【你也不怕她扭头就看见你?】 岑颂:【她认不出我。】 靳洲:【戴鸭舌帽,戴口罩的是你吧?】 看见那条短信,岑颂条件反射地抬头,刚好对面大屏幕的光线闪出光亮。 也正是那时,闫嗔目光偏转,见靳洲看过来,她嘴角礼貌地弯了弯,却发现靳洲不是在看她。 闫嗔下意识扭头。 虽说岑颂看的是靳洲,但他余光一直盛着闫嗔的后脑勺。 他心脏猛地一提,因为紧张,喉咙里顶出的一口气直直往上冲,咳声闷出来的下一秒,他把脸一低,闷闷的两声咳被他用手捂住。 也是巧,大屏幕的光线再度暗下去。 闫嗔只看见了他的鸭舌帽帽顶。 乌黑一团,让闫嗔皱了皱眉,但她依旧没有多想,再回头,见靳洲还扭头看着自己这边。 但是当时光线不够亮,她不确定靳洲是不是在看自己,刚要再回头,拿在手里的手机屏幕亮了。 点开一看,是靳洲的消息:【冰淇淋再不吃就要化了。】 因为坐在她正后方,岑颂就只能看见她后脑勺,电影放到一半的时候,岑颂挪到了旁边的位置。 从那个角度,刚好能看见闫嗔的侧脸。 之所以选一部喜剧片,就是想让她开心一点,可岑颂看了她很久,却没能从她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她情绪的低落也直接影响着岑颂的心情,原本他为了她今天的生日做足了准备,可如今,他却只能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陪着她。 距离电影结束还有十多分钟的时候,岑颂拉低鸭舌帽出了放映厅。 进了电梯,他又给靳洲发了一条短信:【手链不要忘记给她。】 靳洲:【晚上的生日你不来了?】 岑颂:【我先去一趟悦玺墅,八点左右你记得把她带去朝晖广场。】 位于京市市中心的朝晖大厦,高耸入云,九十二层的楼高,巨型屏幕环绕在九层到三十二层之间。 平时不停变换着画面的广告位,从今天凌晨十二点开始,就被一个彷如静态的视频占据。 在广告位里投屏庆生不算一件稀奇事,可在京市再也找不着第二个人能如此大手笔的一上就是二十四小时。 十九秒的时间,已经从凌晨十二点开始,循环播放。 还没到朝晖广场,闫嗔的目光就定在了正前方的巨屏广告上。 视频里的男人,双臂压着膝盖,坐在一张深咖色的雪茄椅里。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没有打领带的领口解开一颗纽扣,潇洒肆意的同时又不减他的优雅与清贵。 他五官立体,眼窝深邃,一双黑如曜石的眼睛像一汪深海,看不见底,偏偏里面又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 该突兀的,却又被他融合的刚刚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