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坐进门口那辆白色跑车里的时候,她才突然愣住。 她到现在连他家住在哪都不知道。 接到闫嗔的电话,靳洲刚准备出门。 “叔叔,你能陪我一起去找他吗?” 靳洲的确是准备出门找找岑颂,但不是去蜀峦国际,听她这么说,他看了眼时间:“你现在在哪?” “我在路上,还有二十分钟就能到你家。” “好,那我在门口等你。” 之后,靳洲又给岑颂打了两通电话,依旧是关机状态。 原本还想去一趟青环墓地,眼下是去不了了,在门口踱了两圈后,靳洲给秘书打了一通电话。 “你去一趟青环墓地,看看岑总在不在那边。” “好的,靳总。” * 青环墓地地处郊区,岑颂父母就葬在那里。 半人高的墓碑竖立在冰凉的地上,墓碑前燃了三根烟,岑颂盘腿坐着,往年每次来,他都是一言不发,今天倒是絮絮叨叨。 “假的,别当真,儿子我没那么弱。” “老爷子也没事,不过我今天顶撞他的那句话倒是我的心里话!” “因为我奶奶,他偏袒了姓关的快半辈子,到了这把年纪,才看出他们的狼子野心!” 岑颂看着墓碑上父母的遗照,突然笑了声:“外人都说咱们岑家是情种,开始的时候我只觉得好笑!” 现在他笑不出来了。 爷爷爱奶奶爱了一辈子,即便已经奶奶去世了十几年,爷爷现在依然会在餐桌上摆两副碗筷。 父亲在世的时候也是爱母亲爱到了骨子里,谁能想到一个集团总经理,还会给老婆端洗脚水,还会给老婆剪脚指甲。 到了他这辈,要么眼里装不下一个女人,要么...... 眼里就只有她一个女人。 可追一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本来还以为昨天在巨幕广告屏上祝她生日快乐会打动她,结果她却无动于衷。 送到悦玺墅的蛋糕也依旧没能等来她一条短信。 从上午十点,他卸任岑氏集团总经理一事一经爆出,电话几乎就没停过。全城皆知的新闻,想必她也应该知道了。 岑颂低头看着黑漆漆的手机屏幕,想开机又怕看不见她的短信和来电。 夕阳落在他身后,大片的橘红勾出他一身落败的情绪。 * 万家灯火点亮夜色。 靳洲站在台阶下,看着闫嗔垂头从楼道里走出来,他迎上前:“有人吗?” 闫嗔摇了摇头。 “房子都已经过户了,他不可能再回来的。” 这话,在闫嗔见到他的时候,靳洲就已经跟她说过一次了,可她还是执意要过来。 “那我还能再去哪里找他...”她情绪低落的厉害。 靳洲没有将岑颂在墓地的事告诉她。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但闫嗔之前对这段感情的退缩,他看在眼里。 他想,或许可以借着这事逼出她的勇敢。 一阵沉默后,靳洲说:“不然我们去酒吧一些地方找找。” 闫嗔瞬间眼睛一亮:“那你知道他平时都爱去哪个酒吧吗?” 岑颂不是一个留恋酒吧的人,靳洲也不是。 他耸了耸肩:“不知道。” 所以两人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去了一些比较火的酒吧。 一直找到快十一点,依然没能在那些灯红酒绿的地方看见岑颂的人影。 失望一次又一次席卷闫嗔。 “他该不会想不开吧?”闫嗔现在已经开始往坏的地方想了。 “不会!”靳洲一语否定她:“他没这么脆弱!” 可他越是这样说,闫嗔越是觉得他是在安慰自己,因为她也从靳洲的脸上看见了紧张。 过了凌晨,两人再一次一无所获的从一个酒吧里出来。 “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去。” 闫嗔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她把手机给靳洲看:“这儿还有好几家酒吧,我们再过去找一找吧!” 靳洲按下她手:“明天吧,我现在要去一趟医院。” 新闻也报道了岑颂爷爷住进医院这事。 闫嗔抿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