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嗔皱了皱眉,想继续再说道他几句,又怕自己说多了会让他误会她的意思。 “那、那你要是真不打算回去,要不要去别的公司看看?” 她之前从未这么担心他工作上的事,今晚却总是围绕这个话题,岑颂眸光渐深,凝眸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笑了声:“行,等回去我就去别的公司问问,看看有没有人愿意要我!” 见他这么说,闫嗔自然就没什么心思放在游玩上。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维多利亚港的吗?”她把话题岔开。 “嗯,等你例假结束了就带你去!” 例假结束,那怎么也要五六天! “我现在肚子就不疼了!”说着,她还站了起来,怕他不信,还原地转了一圈,“真的,一点都不疼了!” 岑颂表情怔愣一瞬,目光从她脸缓缓落到她肚子:“不、不是说会疼一天的吗?” 闫嗔坐回去,把椅子拉近他,“那也不是绝对的嘛,”她抱住他胳膊晃了晃:“反正现在也没事,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 “现在?”岑颂看了眼时间:“现在都九点多了!” “那看夜景不就是越晚越好吗?” 夜景的确是要晚上看,可这个点,星光大道那边的灯光秀已经结束了,就算去太平山顶,这个时间也坐不上缆车。 “去嘛去嘛,”她声音都开始嗲了:“我都在床上躺一个晚上了!” 她鲜少会用这种嗲嗲的语气缠着他,岑颂哪里受得了,两句软绵绵的调子一缠,抱着他的胳膊两下一晃,他就彻底没辙了。 没有灯光秀的加持,维港的夜景依旧璀璨。 岑颂带她去了海滨公园。 斑斓光点在她瞳孔里映出光圈,岑颂没有看景,在看她:“好看吗?” 闫嗔双臂压在栏杆上,听见他说话,她扭过头,把脸压在胳膊上:“如果自己来的话,就没什么好看的。” 言下之意,因为有他,才有了那么点特别。 岑颂被她略有弯绕的一句话哄到:“现在都这么会说话了。” 他看向斜后方:“摩天轮坐吗?” 闫嗔摇头:“不坐了,”她收回胳膊,搂住岑颂腰,下巴轻抵在他锁骨下方,仰起的脸上有光影掠过。 她说:“我想家了。” “想家?”岑颂当时以为她说的是英国,眼里很快闪过一缕难言的情绪。 以他的理解,人只有在失意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想家。所以,她说想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岑颂不想去猜,手指将她吹乱的几缕头发勾到耳后,轻声问:“是不开心还是单纯的想爸爸了?” 闫嗔先是一愣,转而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我是说悦玺墅,你想哪儿去了?” 因为低头看她而微垂的眼睫忽的一压,他敛眸轻笑:“你吓我一跳。” “怎么就吓你一跳了?” 他掌心覆她脑后,将人搂进怀里:“我还以为你是想英国的家了。” 闫嗔把手搂到他后背,轻轻抚着:“如果哪天我真的想家了,那一定是你对我不好,让我对那个地方没有留恋了。” “我怎么可能会对你不好!”他信誓旦旦地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松开怀里的人,他开始在她上句话里找漏洞:“惹你生气和对你不好,这是两个概念,你可不许混为一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