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答案,你连这个答案,都不愿意给我吗?” “如果你不愿意,大可以直接拒绝,说你不愿意!而不是在这里,冷嘲热讽说我脑子不清醒。” 江纾慧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那一杯水,用力摔在地上,没有歇斯底里的吼叫,却也加大了几分音量。 画室是租来的,虽然附近没有什么人居住,装修也相对隔音,可叶知棠还是有一种被众人目视的愤然。 双方也算是大吵了一番,等江纾慧扔完水杯后,一时间二人谁也没有再继续说话。 整个画室安静的可以听清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如此情景下,叶知棠生出一阵迫切的逃离心。 她突然觉得江纾慧好可怕,突然觉得这样宛若相融的呼吸声好可怕。 明明平时在家,她们也是这样亲密的生活,可是从什么开始,她们的呼吸居然已经密切到,几乎是密不可分的地步了? 密密麻麻的刺痛在胸口浮现,叶知棠不敢再继续和江纾慧待在同一个房间内,匆忙走回放手机的位置,拿起手机,说了句‘“我去外面待一会,我们都冷静一下”后,就逃出了画室。 按电梯的时候,叶知棠的手指都在颤抖,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是在江纾慧对她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想要逃跑。 但她究竟在逃避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叶知棠没有想过,这一离开,居然是见江纾慧的最后一次,偏偏她们的最后一面,还如此不体面。 ... 元酌兮若有所思地后仰些许,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眉毛皱起,紧抿双唇,淡金的双眼,似乎被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困住了,显得有些失焦。 终于,他的视线重新聚焦,微启双唇,望向正呆看着鬼祟江纾慧的叶知棠,准备开口。 在他的声音即将溢出喉间时,若水眼疾手快捂住了元酌兮的嘴,阻止这位脑子一根筋的小殿下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 元酌兮瞪向若水,奋起准备解放自己的话语权,可是若水打定主意不让他开口,一时间,一鸟一熊猫焦灼在一起,谁也不让谁。 也亏元酌兮性格好,不会跟若水计较。 要不然,就凭若水这冒犯上司的举动,都够判她好几条罪名了。 若水对着叶知棠尴尬微笑,再次变出一罐旺仔牛奶,打开后递给元酌兮,为了不让元酌兮继续追问,还专门逼音成线:“道君,你是要成大事的神,说太多话,会显得你很掉价,为了你的高大形象,还是不要说话,用眼神镇压的好。” 小孩子一向都是很好哄的,脾气好的大熊猫也是很好哄的。 听了若水的话,元酌兮立刻不挣扎了,还专门调整了一下坐姿,端正自己的腰板,淡下表情,一言不发。 元酌兮长的特别标志,尤其是他先天神位,自带神明的威严。 因此,当他面无表情,冷淡下来的时候,还是有几分上位者的气势的。 当然,哪怕他是一本正经地喝旺仔牛奶。 成功阻止了元酌兮开口,若水松了一口气。 身为女性,她其实可以理解叶知棠的感受,但是身为妖祟,她也不懂叶知棠的想法。 叶知棠讲故事的时候,一旁的鬼祟江纾慧也在逐渐靠近她,一根根血红的祟丝缠上叶知棠的身体,一人一鬼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江纾慧完全的靠在了叶知棠的后背上。 两位女性,一位生者,一位逝者,一位嫌疑人,一位受害人。 在祟丝的缠绕下,背靠背拥抱了。 叶知棠现在看得见被祟丝缠绕,看上去有些骇人的江纾慧,但是在江纾慧将冰冷的后背,靠上她的背部时,她只是僵硬了一瞬间,并没有任何排斥的意思。 对于叶知棠的这个举动,若水看在眼里,意味深长地微微挑眉,没有多说什么。 若水感觉得到,现在江纾慧的情绪像是被什么安抚到了,没有之前那么暴躁了。 为什么? 是因为叶知棠讲的故事,让她回想起了自己是谁,开始有自己的思想了,不再被祟丝的怨恨操控了吗?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