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在天井之间修行,若水见了,也没来打扰,摇着扇子回厨房去做冰冻杨梅了。 ...... 许文浩站在一栋别墅前,徘徊了好久,每次想要把手按下门铃的时候,总是恼怒地收了回来。 那把一直跟着他的白伞也靠在门口,没有离开的意思。 许文浩还是有些怕这把伞,打了个寒颤,往旁边走了两步,想要离伞远点。 可这把伞就是要和许文浩对着干,他退一步,它就前进一步,主打的就是一个等距。 终于是被伞?逼?到不行了,许文浩咬牙按下了门铃。 门铃才刚响一声,别墅的门就从里面打开。 一位穿着睡衣,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眼镜的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许文浩,语气也有些阴阳怪气:“呦,这不是许二少爷吗?怎么,也舍得回来?” 说话的这人眼神扫了一眼许文浩的身后,在看到那把白伞后,没忍住挑了挑眉:“哦,原来是摊上事了啊。” 许文浩瞪了这人一眼,双拳缓缓握紧,毫不留情地对着那人膝盖,一脚踹了过去。 男人灵活一躲,和许文浩八分像的脸上露出一丝赞赏之意:“不错嘛,身手还行,应该没有落下功夫。怎么,想通了,决定回来了?” 许文浩冷笑:“如果不是因为那把伞,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你一眼。许文渊,我问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这东西一直跟着我!” 许文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没有回答许文浩的话,反而反问道:“你现在连一声哥都不愿意叫了,是吗?” “叫个屁!” 许文浩的话才刚说出口,就有一只手拍向了他的后脑勺。 根本来不及躲闪,被实打实揍了一巴掌,许文浩捂住后脑勺,瞪向打他的罪魁祸首:“袭警是吧!我警告你,你这是犯法的!” 许文渊冷笑:“就算是,我也是你上司!怎么说话的,去外地几年,好的没学会,就学会这些市井口头禅了是吧!怎么,你就用这些来证明你的能耐吗?!” 许文浩当即想要反驳,可是对上许文渊那双严肃冷漠的双眼,他又提不起那份勇气。 从小被这个哥哥压一头,监督学习的恐惧,逐渐浮现心头,许文浩张了张嘴,到底还是心虚地移开视线,低下头。 可还是有些不满地说了句:“反正这把伞,你必须跟我说清楚,你是不是想害死我,然后一个人继承这个破家产?!” 被许文浩的这个脑回路震惊,许文渊气笑,单手叉着腰,一手指着许文浩点了点,有一股发泄不出来的火气堆积在心头,半天都没有说出来话。 许文浩觉得自己说对了,哼了一声,也不说话道歉,偏过头和许文渊一起生闷气。 就在这两兄弟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焦灼的时候,一位穿着睡裙的温婉女士从楼上走了下来。 “文渊,是谁在敲门啊?” 话音才刚落下,女士就看到了和许文渊站在一起生气的许文浩,眼神一亮,呼吸加快些许,从楼梯上加快脚步走了下来:“是文浩回来了?!瞧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文浩快坐,你哥哥一直盼着你回来呢,他就是嘴毒,你别往心里去啊。快,让我好好看看,呀,你都瘦了!” 女士加快脚步来到许文浩身边后,先是瞪了许文渊一眼,又从鞋柜中取出一双鞋,递给许文浩,看着大门还开着,也没有多想,过去直接关上,门口的白伞在听到女士的声音后,伞身一散,居然是自己离开了别墅。 女士什么也没看到,关好门,催着许文浩换好鞋后,拉着许文浩坐到了沙发上。 对于这位温婉的女士,许文浩的态度就比面对许文渊时,好上太多了。 乖巧换好拖鞋,跟着女士坐到沙发上,低着头,轻声唤了句:“嫂子。” 白素端来了一杯蜂蜜茶给许文浩,又拉着许文渊过来一同坐下,视线在两兄弟身上扫了一圈,才用脚轻轻踹了一脚许文渊,让他说话。 许文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