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你没有?”方瑾握住沈令仪的手往沙发走。 这是她头一次走进这套房子。 老早就听说周光彦在大学城这儿金屋藏娇,以前总想着,一个作天作地的小姑娘兴不起什么风浪,他玩腻了就扔了,方瑾没把沈令仪当回事,也没想过会一会这姑娘。 她装出一副常来这里,与沈令仪熟识的样子,脸上堆出虚假笑意。 这般亲昵,倒是让旁边的保姆保镖们感觉诧异。 沈令仪随方瑾走到沙发边坐下,眼睛看向两个保镖:“光彦倒也没欺负我,就是……就是——” 她叹一口气,无奈地努努下巴:“喏,您看吧,我俩前些天吵了一架,我赌气说不想要这个孩子,他就找来这些人看着我,跟看犯人似的。我不过是随口一句气话,他还当真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关心我在意我,还是故意变着法子给我添堵!” 沈令仪一脸委屈,噘着嘴,拉着方瑾的手轻轻晃了晃,又娇又嗲地求道:“阿姨,您评评理,哪有他这样儿的呀!” 方瑾静静看着沈令仪表演,暗自惊叹,难怪儿子会被这女人哄得五迷三道,这女人相貌绝美不说,撒起娇来,连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平心而论,如果沈令仪换一个身份,她们有缘相遇,她说不定会被她哄得找不着北。 方瑾不动声色地重新打量起沈令仪。 她忽然发现,自己以前把这个女人看轻了。 沈令仪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大脑空空徒有其表。 想来也是,真要是个花瓶,儿子也不会迷恋那么久,方瑾心下叹息。 她皱起眉头扫视周围,严厉的目光落到旁边四个人身上。 “你别理他,他疯起来没人管得住。不过令仪,阿姨今天得说句公道话。”方瑾转脸看着沈令仪,语重心长,“光彦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和孩子?他对你有情有义,希望你和孩子好好的,就冲这点,你也该理解他不是?” 这番话,方瑾其实是说给旁边这四个人听的。 戏要演得真,做得足,才有信服力。 作为周光彦的母亲,她要是表现出对沈令仪肚子里这孩子十分看重,旁人哪里想得到,她今天来的目的,是带沈令仪去做手术? 沈令仪不情不愿点点头,仍是委屈巴巴的,皱着脸跟方瑾倒苦水。 “我知道他是担心我和孩子,可他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限制我的自由呀!除非出去产检,都不让我出门的!本来今天该去产检,我让他陪我去,他说忙,没时间,让两个保姆陪我去,可我就想让他陪我去呀,他陪我去我才有安全感……” 方瑾默默听她说完,不咸不淡劝道:“他确实忙,他要是不忙,公司可就乱套了。整个集团这么多人,全指着他——” 话说一半,方瑾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顿了顿,脸上又堆起慈祥的笑来:“说来也巧,我今儿正好没什么事,要不我陪你去?” 她拍拍沈令仪手背:“我陪你去医院做这个产检,你有没有安全感?” 方瑾说这话时,脸上笑意更深,眼里却毫无温度。 沈令仪看着这张堆满假笑的面孔,被她阴森狠毒的目光吓出一身冷汗,呆呆愣了片刻,木然点头:“嗯,您要是有时间,就麻烦陪我一趟吧。” 方瑾站起身,拉起沈令仪冰凉的手往门口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