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是不是光彦最近又没时间回家陪您?” “不关他的事。”方瑾摇头,沉默片刻,又摇了摇头,“倒也不是完全不关他的事……嗐,不提他,提他就闹心,有时候啊,我真后悔以前太惯着他,把他纵容得这样无法无天,完全不把我和他爸当回事!” 方瑾连连叹气,她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其实我觉得……”程予希话说一半停住,低头不语。 方瑾见她怯怯的,像是欲言又止,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手背。 “好孩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拿阿姨当外人。” 程予希脸红起来,咬着唇支支吾吾:“我、我有点儿不好意思……” 方瑾微笑着鼓励:“要不了多久,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跟我这个婆婆,还有什么遮遮掩掩的?怎么,是不是光彦惹你生气了?” “不是,他对我很好。” 程予希摇着头胡诌,面露难色,迟疑一会儿,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心,深吸一口气,小声说道:“我就是觉得,光彦好像还有些心思在沈小姐身上……以前总听别人说,结了婚就好了,结了婚就收心了,您也是这么告诉我的,所以我想着,要不要把婚期提前……” 程予希越说脸越红,声音越小。 方瑾总算明白她在扭捏什么了。也是,姑娘家家,哪有自己当着准婆婆的面,催着推进婚事的?不过她说得有道理,而且她这也是为了光彦好,为他俩以后的小家好。 眼下沈令仪又逃了出去,那贱蹄子不就是想偷摸生下孩子吗?得亏自己早看出来她这人不值得信任,逼她签下那份合约。方瑾心想,能找着沈令仪最好,找不到,以后她真要是敢带着孩子上门要挟,就拿出那份合约,告她敲诈。 到时候沈令仪去蹲大牢,儿子和程予希已经结了婚,不会受什么影响,至于孩子,找个靠谱的人家养着,定期给够生活费就行了。 既然沈令仪一心要拿肚子和未来去赌,那就别怪她不客气,这场赌局,最后输得最惨的,一定是沈令仪。 方瑾收起思绪,冲程予希慈祥地笑了笑:“你说得对,这个想法也是为光彦好,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其实我也盼着你和光彦早些成婚呢。既然咱俩不谋而合,今儿我就问问命理大师,让他挑个近期的黄道吉日,你们先去领证。领完证,就是真正的,合法的夫妻了。不过得委屈一下你,婚礼需要时间筹备,以后才能给你补上,好孩子,这个你不介意的吧?” 程予希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介意,赶忙做出一副温顺样子,摇了摇头:“其实能嫁给光彦,我已经很知足了。婚礼只是一种形式,办不办都可以……” “谁说的?办,必须大办!之前光彦不想办婚礼,不就是因为沈令仪跟他闹了么,咱们就得风风光光大办一场,让沈令仪知道,谁才是周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儿!”提起沈令仪,方瑾恨得牙都快咬碎了。 程予希心下欢喜,面上一脸纯真:“要不还是简单点儿吧,我也不想气沈小姐,毕竟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方瑾摇着头叹气:“不能简单,该有的仪式感必须要有。予希,你还是太年轻,太善良,以后结了婚,可得长点心眼儿。婚后光彦就算收了心,外头那些莺莺燕燕也不会甘心,多得是女人主动往上扑,你要是不狠下心来使点手段,难保不会再有第二个沈令仪。” 程予希默默低头,这般清纯无害的小白花模样,更叫方瑾心疼不已。 两个人又说了些体己话,一起尝了尝程予希带过来的茶点。 方瑾留程予希吃午饭,程予希心里惦记着沈令仪那事,找了个借口推辞,依依不舍跟方瑾道别离开。 准儿媳一走,方瑾便联系那位德高望重的大师,让大师挑个最近的黄道吉日,好在那天安排儿子和程予希去领证。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