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熊心豹子胆,想要将军的命?” 周奉年并不说话。这个念头其实在将军坠崖的时候他便隐隐有了猜想。朝廷命他们此次率军平叛□□,他们便奉旨前来了。这场□□平息的很顺利,几乎没有费一兵一卒,但是却在最后丢了一个将军。如果军中没有内鬼,暴民不可能在起初很是配合的情况下最后关头又突然倒戈。一切细节现在细细想来都太过蹊跷。 就好像是,平息□□是假,暗算将军才是真。 或许……他心中突然有了更不妙的猜想。 周奉年眸光一转,作出一幅沉吟的表情,似是被他说服,缓缓道,“大人说得对。” “将军英勇盖世,谁又会去害将军呢?也许是属下多想了。” 。 落日溶溶,春风徐徐,已经有了柳絮,轻飘飘地飘在风里,映的白墙黛瓦更显一抹姝色。苏婵在廊下帮苏大洗头,两人言笑晏晏,时不时传出一两声笑,风中飘过清淡又悦耳的笑声。 苏大坐在廊下晒太阳,苏婵站在他背后,给他一下下梳着头。 她的动作很轻柔,“阿爹,您的白头发又多了。” “人老咯。不中用了。”苏大调笑道,“阿婵嫌弃了?” “才没有。”苏婵道,“我想一直守着阿爹,等到您老的走不动路了,还有我能够照顾你。” “竟说胡话,你爹我这一把老骨头还能行。”苏大叹了一口气,感慨道,“等你嫁了人,时不时带着孩子来看看我就行。阿婵啊,你什么时候找个好人家嫁了,我也能和你早去的娘有个交代了。” “爹,不着急呢。”苏婵柔柔道,“就让我再多伺候您两年吧。” “你呀!你!”苏大宠溺又无奈地摇头。 高行修推开窗牖的时候,苏大已经回屋了,只剩下苏婵在廊下低着身子洗头发。美人腰身下塌,背对着他,微微歪着头,十指纤纤插在发间,一缕一缕搓洗着湿漉漉的长发,从侧面看去胸前丰盈堆积,露出纤细的腰线,更显得细腰如同酒坛翁口。 高行修的目光肆意且缓慢地流转在她身上,带着一点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暗沉与轻狂。 苏婵洗好了发,一边侧头擦拭着发尾,一边缓慢地往屋里走。锅中的米蒸好了,冒着属于米饭的清香热气。苏婵盛好了饭。 苏大坐下,见苏婵自顾自坐在桌前准备吃饭,不禁朝屋外努了努嘴,问道,“不去送给外面那位吗?” 以往每次做好了饭,苏婵都是先去端给高修的。 苏婵的眼神不动声色地暗了暗,低头拿起筷箸,“我有些不舒服,怕过了风寒给他。阿爹,最近这几天你就替我送吧。” 苏大只得应了,又想起高修那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样子,心里有些犯憷,不禁叹了一口气,“你说他究竟是什么人啊,可别给咱们家惹祸上身才好。” “终究是个外人,还是个男人,等他伤养的差不多了,就让他走吧。你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可别被人撞见了,省的乱嚼舌根。” 苏婵低低应了,“我晓得的。” 她最近也是这么想的。 。 回家祭奠老母的教书先生这几日终于回来了,李怀玉一早便去了县学学堂。 李怀玉的书房平日因着温习的缘故,李母并不经常进来打扰,如今他去了学堂,她便推开书房,准备进去好好打扫一番。 李怀玉平日里学习刻苦,经常翻阅书籍,书案上的书籍一眼看上去乱糟糟的,有些不规整。李母关上窗牖,被风吹着的书页停止了翻动,她将一本本书籍整整齐齐地码好。 一张纸从底下压着的书籍里轻飘飘落了出来。 李母并不识字,看不出上面写的是什么,但是她能看出这与李怀玉平日写的字不太一样,字迹十分隽秀用力,似是被人极其用心的一笔一划所写。而且偌大的白纸上,只写着一个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