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切,似乎像是有人在,高行修拔剑挑开珠帘,果然有几个面容姣好的女人跪在地上,看模样像是宴会上的那几名美貌舞姬。 “将军。”舞姬仰头望他,声音柔媚,“公主殿下吩咐奴婢几个好好伺候将军,让将军尽兴。” 高行修站在原地没动,声音很冷,“出去。” “将军……”有胆大的舞姬已经起身,上前就要扑到高行修身上。 高行修闭了闭眼,然后再缓缓睁开,他将剑刃拔的更开一点,声音冷酷无比,“我只说一遍。不然,我倒是不介意酒后失手杀几个无关紧要的人。” 舞姬纷纷吓白了脸,她们互相对视一眼,低身朝高行修行礼告退,“是。” 高行修面色阴沉地落回剑,环视了房内一圈。他就知道陆琳琅没安什么好心,看来过了这么多年,这喜欢捉弄人的恶趣味还是一点没变。 高府上下空空荡荡,这么晚了回去也终究麻烦,如今只能在这里将就一晚了。屋里竟然还点了合欢香,不知道是她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他,高行修拔剑,将燃着的合欢香一剑斩灭。 高行修凑合着在这里休憩了一晚,他是无意识间迷迷糊糊醒过来的。 行军打仗,他睡眠极浅,几乎是一有风吹草动就能惊醒,很少有这种醒不过来的时候,高行修低沉地长喘了一声,从床上坐起身,扶住有些酸软的头。 这个香果然还是吸进去了一些。高行修面沉如水,低头看自己,一边心里把陆琳琅骂了一万遍,一边翻来覆去回味着夜里的绮迤梦境。 他昨夜竟然梦见了苏婵。 她莹白如玉,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女妖,哭的是那么好听,他将她欺在被中,反复地弯折倾轧。 高行修平视着空气,眼神是难得的迷蒙和恍惚,似乎是在单纯地看着空气,似乎又像是在回味。 苏婵。苏婵。 过了这几天,她应该是放出来了。不知过去这么久了,她会不会想起他。 他体会过她红唇的美妙,一旦深想下去便又有隐隐复苏的势头,他平复了一下呼吸,只能将遐想打住,拉向她惊慌失措跑开时的样子,那看向他时明明愤怒极了又隐忍着憋红的一张小脸。 怪招人疼的。让人更想欺负了。 这么招人却又这么弱,什么牛鬼蛇神都敢往她身上贴,再多来几个黄四那种的,她这种水磨性子怎么能够招架的住。 不知她将他的话听没听的进去,这段时间最好是给他乖乖的,离那个李怀玉远远的。想到这里时,高行修冷哼了一声。 几天后,苏大家里收到了一箱黄金。 来人是一个皮肤有些黑的青年,像是当兵模样,青年向苏大施了一礼后,放下箱子便走了。剩下苏大和苏婵两人面面相觑。 . “他竟然说那样的话!他竟然说出那样的话!” 李母哭嚎不止,气的简直要吐血。培养李怀玉金榜题名、登朝入仕是她最大的愿望,没想到她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轻易就将这一切视如草芥。 她现在想想就觉得自己白生了这个儿子,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的心血!她怎能不恨! 李怀素听了这一切之后也很震惊,她也是想不明白,这苏婵是不是给哥哥吃了什么迷魂药了,怎么就为了她这么魔怔,连自己的前程都不要了。她心里也是恨极了苏婵,恨恨道,“难道真的要让哥哥娶她?” “不能!绝对不能!这是要活活气死我!”李母哭道。 “那难道就真的不让哥哥科考了?哥哥的性子我们都知道,他看着温和,其实骨子里最倔强,他说为了苏婵不科考,说不定真的会……” 李母止住了嚎哭,眼中爬满了深深的恐惧,“不不不!绝不行!” “怀玉得科考,他必须得科考!”她费尽心思才供他到这地步,绝不能半途而废到这里。 她突然一下子就想开了,与其看着李怀玉放弃大好仕途令她心如刀割,他要娶苏婵这件事,突然也变得能够接受了起来。 可是她不甘心呢!凭什么就这样妥协,就这样接受了苏婵!她死也不甘心! 李怀素想了想,道,“娘,我有一个主意。既能让哥哥安心考试,又能够不让苏婵真的嫁到我们家里来。” 李母欣喜若狂,像是逮到了救命稻草,“你快说!你快说!” “我们可以造假婚书啊。”李怀素笑道,笑的有些阴毒,“三书六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