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明白到底应该如何表现,杨本宁说到时候在片场会指导她的,那时候她自然会明白的。 等她全身出了汗,才用毛巾擦了擦头发,走进了厨房里,该给清卉和既生做饭了。 冬树做的饭,很难说好吃还是不好吃,只能说那是饭。 她是个很板正的人,既生和清卉私下里聊天,一致觉得姐姐带着一点历史书中古人的做派,一切都堂堂正正。 理应如此,所以如此。 他们说不上这是什么感觉,但他们崇敬姐姐的一切。 冬树做人做事都一丝不苟,她的灵活和奇思妙想都用在了做饭上。 就比如现在,冬树安心坐在炉灶前,看着里面闪烁的火光。 今天天有点热,她想炒个带肉片的荤菜,然后再拌一个白糖西红柿和一份凉拌黄瓜,这样甜口和咸口的凉菜都有了。 她觉得自己可真是一个勤劳又智慧的姐姐啊。 但冬树找了找,发现家里的白糖没有了,时间有点来不及,她就没出去买。 但西红柿已经切好了,冬树想了想,按照自己原本的打算拌了一份西红柿,一份黄瓜……都是咸口的。 打仗时就这样,食材没了就有什么用什么,反正都能吃。 然后,她还做了煎饼。 她做的煎饼是清卉和既生最喜欢的了,面里加鸡蛋和葱花,春天还加槐花,有时候加胡萝卜,或者放土豆,还放过红薯,甚至还加过邻居送来的家里种出来的柿子。不管加什么,在锅里煎一煎就很香。 每一张饼都不是圆的,厚薄也不是很统一,却是清卉和既生最期待的味道。 清卉回到家兴冲冲地到了饭桌前,看到了煎饼,很是高兴,又看到了碗里红艳艳的西红柿,她“哇”的一声叫了出来:“我今天正好特别想吃糖拌西红柿!” 冬树正盛饭,没来及拦,清卉已经拿起了筷子,飞快地往嘴里夹了一大块。 “……那是咸的。”冬树只来得及说这一句。 清卉嚼了两下,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怎么说呢,反正是能吃,只是一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味道。 “不好吃吗?”冬树有点担心地问:“家里没糖了,我怕来不及,就没买。” 但她觉得问题不大,西红柿能吃,盐能吃,所以这道菜能吃。 姐姐已经很好了,在家里辛勤地给他们做饭,清卉不能伤害姐姐的心。等清卉做好了心理建设,终于努力地咽下去,露出了一个艰难的笑容:“姐,很好吃。” 清卉瞄了一眼旁边正在帮忙盛汤的既生:“姐,哥哥很爱吃西红柿。” 最后,这盘西红柿被清卉贴心地放在了既生的面前:“姐专门给你做的。” 既生非常高兴,但一口下去,他咽下的速度也变慢了。但既然是姐姐专门给他做的,他也只能幸福地吃下去了。 这就是他们的姐姐的做饭风格,时常因地制宜,就地取材,时常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食物出现。 所以既生和清卉从小一点都不挑食,什么都能吃。 清卉和既生吃了那么久姐姐做的饭,早就说不出来是好吃还是不好吃了,但他们都吃出了和其他地方不一样的特殊味道来。 既生在竞赛的地方被老师请过很贵的饭,清卉在拍过宣传片后,也吃了之前没去过的店。 那些昂贵的饭店的饭菜自然是好吃的,但他们仍然觉得和姐姐做的不一样。 只要不一样,那就不如姐姐。 他们说不出来姐姐做的饭有什么不同,明明面是普通的面,菜也是普通的菜,偶尔味道有些特殊,摆盘也很简单,甚至很粗糙,但他们都觉得比其他任何的菜都香。 在他们已经度过的短短十几年,以及之后的岁月中,不管是开心的时候,还是悲伤的时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