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童鞠了躬,将她放了进去。 冬树一进门,便大步跑了起来,小央说了,进门往里走,便有一个亮着灯笼的小院,那便是他们吃饭的地方了。 冬树刚跑进去,果然看到了一串红灯笼,但在不怎么亮的院墙边,她看到了两个人。 女孩背靠着墙,而面前的男人似乎在急切地说着什么。 女孩没有应答,似乎转身就要离去,男人直接拉住了女孩的手,似乎马上就要抱住她了。 那是清卉。 冬树记得她今天穿的裙子,记得她今天扎的头发,记得她身体的轮廓。 冬树沉默地加快步伐,她一声不吭,拳头握紧,在跑近墙边两人的身边时,冬树抬起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那个竟敢抱住清卉的男人重重踹倒在地上。 男人哎呦了一声倒地,冬树仍然不发一语,飞身坐在男人的肚子上,双手左右开弓。 冬树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忍耐和愤懑,全都倾泻而出。她第一拳,便直接打中了男人的鼻子,男人刚想伸手阻拦冬树,便发出痛楚的“哎呦”一声,双手捂住了脸。 旁边的清卉也惊慌起来,语无伦次地喊着:“姐……姐……别打……” 但现在谁都拦不住冬树了。 她又一拳过去,直接击中了男人的下巴。 男人的声音疼得都恍惚起来,但在冬树下一拳即将到来的时候,男人竟然放弃一般地松开了捂着脸的双手。 他嘴里全是血,鼻子也流血了,含含糊糊地发出声音来。冬树微微停顿,想听他说的是什么。 然后她便听到,男人在喊:“姐……姐……” 冬树有些糊涂,怎么为了不挨揍,就跟着清卉喊姐了吗?她可不这么仁慈,就因为一声姐放开他。 冬树的下一击又到了,这次她用的是巴掌,空中响起了十分响亮的一声“啪”。 男人竟然流了泪出来,也许是疼的,冬树冷漠地想,对清卉下手,就得付出这种代价。 但她的手还停留在男人脸上的时候,她终于听到了他嘴里含糊的话:“姐……姐……我是白浩黎啊……” “我是小吉啊,姐……” 冬树如遭雷击,震惊地看着她掌下肿胀的脸。脸上全是血,鼻子和嘴角都在流血,脸颊已经肿了起来,整张脸都有些变形了。 但细细端详,便隐约可见小时候和清卉一起扮演睡美人的脸。 小央也跑了进来,他没有冬树速度快,等他跑到的时候,便已经是这场单方面殴打的末尾了。 “完了,完了……”小央绝望地念叨着,他好怕这个男人会记仇,之后用尽手段对清卉和冬树不利。 男人摇晃着站起身,小央终于看到了他的脸,更加觉得绝望,这种程度,怎么可能不记仇啊…… “许总,”小央颤颤巍巍走过来,试图将清卉和冬树拉到自己身后:“一场误会啊,许总。” 被称为许总的小吉脑袋昏昏沉沉,他模糊看到了不远处有保安跑了过来,于是靠在墙边站稳身体,装作无事的样子。 “打得好啊,”小吉费力地伸出右手,在自己满是鲜血的脸边比了个大拇指:“我啊,就缺这顿打。” 小央回头,对着冬树留下了一滴真切的眼泪:“完了啊,冬树。” “真完了啊,这是打傻了啊!” 小央完全没搞明白,他恍恍惚惚、胆战心惊地跟着清卉和冬树,上了许总的车。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