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路, 就恰好看见她坐在咖啡厅里? 可他刚才电话的语气, 是因为看到了她和陈家明在一起? 所以才...吃醋了? 不可能。 饶念觉得大概率是自己想太多,在心里飞快否定这个想法。 她不知道霍聿深让她上车的意思是什么,但她也确实有话想和他说。 饶念垂下眼, 用着很官方的口吻轻声开口:“委托拍卖协议合同我已经收到寄回了, 宣传方案我的同事也在准备, 后续应该是她来负责对接。” 她顿了顿,定定地望向他。 “霍先生还有其他事吗?” 这句反问, 就是要和他撇得干净的意思。 话音落下, 男人的面色沉了几分,眉心蹙了蹙。 下一刻,就听见她深吸了一口气, 鼓足了勇气开口。 “霍先生可以一时兴起, 你高兴的时候, 说买下那件摆件就能买下,我就会无法选择地去找你。” 她的声线微微发颤:“想让我看见我的未婚夫出轨,我就一定会亲眼看到。” 闻言,霍聿深眸光一滞,眼底难得流露出涌动的情绪。 他薄唇轻启:“所以呢?” 饶念的嗓子涩得厉害,却还是坚持把最后一句话说完。 “我只是一个小拍卖师,不值得霍董事长费这么多心力。” 昨晚她试探他,究竟是不是为了得到她的身体。 他不是,那既然这样,他是真的想要她的心吗?要她真的喜欢他? 可他明明根本不缺她这一份喜欢,但她却只有这么一颗真心。 饶念抿了抿唇,克制着心脏那阵没由来的酸涩。 她抬起睫望着他,轻声道:“霍先生应该去过赌场吧。” “那里有的人喜欢all-in,有人喜欢永远留有余地,这样就算赌输了,也能安全抽身。可我是前者。” 她不敢孤注一掷,博他的一时兴起。 话音落下,车内安静下来,气氛凝滞,呼吸声几不可闻。 女人眼眸清明澄亮,目光却又决然而坚定,眼底清晰地倒映出他的影子。 霍聿深唇线抿紧,望着她没有说话。 她理智得可怕,这是他从未预料过的。 甚至这份极端的理智,让他仿佛看到了自己。 那是一种相近于创伤后的保护机制,哪怕生出那一丝贪恋,她也会选择保护自己,遏制住那阵悸动。 男人望着她的目光很深,深到她辨不出其中的情绪。 但,如果他坚持要她,逼迫她同意的方法也很轻而易举。 无声的对峙着,谁也不肯后退半步。 饶念屏住了呼吸,克制住眼中泛起的酸涩,语气平静。 “可以让我走吗?” 一直沉默着的男人终于出声:“停车。” 他的面色始终辨不出情绪,周围的气压低得厉害。 司机听见这声吩咐,在前面最近的地方找了一处路边停靠。 他肯让她离开,是饶念意料之中的。 因为他是霍聿深。 他有他的高傲,又或者说,他什么都有。 以他这样的身份,本就不该向任何人低头,也不该挽留。 何况她已经把话说得如此决绝。 高傲者就该永远如明月一般,悬在世人遥不可及的地方。 饶念义无反顾地下了车,没有回头。 直到走得越来越远,她才感觉到脸上的湿润,若无其事地抬起手擦干。 没关系的,至少她已经迈出了这一步。 - 后来的一周时间里,饶念还是像往常一样,生活,工作,还有想办法借到那笔钱。 有时候回到家,她还是会忍不住打开抽屉,看一看那枚漂亮的血钻。 其实只要把这枚戒指卖掉,她眼前面临的困境就能轻而易举地解决。 可她为什么不想卖掉呢? 饶念说不清。 那次在车上分开之后,她也偶然遇见过霍聿深一次。 是在其他拍卖行举办的预展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