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喜欢并不能代表什么。 喜欢和宠爱,也不意味着以后结婚的人选就一定会是对方,享受身份带来的便利,却也要同时承担地位带来的责任与枷锁。 他仰头抿下一口香槟,喉结微微滚动,薄唇轻启,低醇流利的英语倾泻而出。 “she makes me complete.” - 与琼斯和几位重要的宾客道了声再会,霍聿深便独自离开了里面衣香鬓影的场合。 外面的雪变小了,白皑皑的积雪覆盖在路沿边,路旁红色的电话亭也若隐若现。酒店门口,门童已经撑起了一把黑伞,恭敬地弯腰向男人问好,安排好的车也已经等在门口。 霍聿深从大衣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香烟咬在唇边,想要拿出打火机点燃。 可就在这时,余光里,一道白色的纤细身影朝他的方向飞奔而来。 还没来得及点燃的香烟从他的指间跌落,他出于身体的本能反应,将人稳稳揽入怀中。 怀内的温度清晰而真实,让霍聿深的身体不自觉僵了僵,刚刚还淡漠冷清的神情瞬间出现了一丝裂缝,心口的某处也彻底塌陷下去。 日思夜想的人,就这样从天而降,出现在他面前。 饶念还在气喘吁吁,从他的怀里撤出来,一双杏眸却格外明亮。 最后一个小时,幸好赶上了。 她望着他,一字一句认真道:“霍聿深,生日快乐。” 酒店外来往的宾客行人注意到他们,看着那个矜贵而英俊的东方男人搂住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淡漠的眉眼逐渐柔和下来。 她系了一条毛茸茸的白色围巾,为了赶路方便扎的丸子头已经有些松散下来,几缕柔软的长发垂在耳边,鼻尖和脸颊被冻得微微泛红,眼眸却莹亮异常,没了平日的端庄,更显出些娇俏的漂亮。 男人抬起手,带着真皮手套的那只手将她发间落下的雪花抚去,抑制着想要低头去吻她的冲动。 他的声线也不自觉喑哑了几分,问她:“怎么过来的。” 这样大的雪,航班瘫痪,她怎么会突然想到来这里。 饶念眼睫轻眨了眨,避重就轻地答:“转机呀。” 原本她买的是直飞到伦敦的航班,可因为暴雪中途在巴黎降落,饶念被困在巴黎机场五个小时,最后好不容易从巴黎起飞,降落在了爱丁堡机场。 从爱丁堡坐火车到伦敦要五个小时,幸好她赶上了停运前的最后一班火车,但火车没有在终点站停下,而是半路把她丢在了一个名叫格拉斯哥的小城市,饶念只好又另找了愿意开车送她来的司机,兜兜转转,一路曲折地来到了这里。 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波折地只身来到另一个国家,虽然不容易,但她不后悔。 先一步跨越洛希极限的人,是她。 因为转机了太多次,她托运带来的行李现在还不知道滞留在哪个机场,所以饶念只随身带了现金和手机,还有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饶念想起来重要的事情,低下头,连忙从大衣内侧的口袋里掏出那枚盒子,抬起眸冲他笑。 “给,生日礼物。” 霍聿深喉结微动,他垂眸藏起眼底翻涌的情绪,看着她拿出来的东西。 是两条情侣手链,是那天在意大利遇到枪击之前,她在集市里买的星系手链,深棕色的编织手环,中间是用银质雕刻而成的星系图案,简约大气。给他的是深色的,她自己的那条是浅米色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