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姐了,她应该会去勉强看你一眼吧,你到时候记得装得像一点,要多可怜有多可怜,饶念姐就会心软了,听到没有....” 对面声线冷淡:“嗯。没你的事了。” 被当作工具人用完就扔的明窈怨气十足:“.....你好无情。” 挂掉电话,一旁翘着二郎腿坐着的黎承祈看着床上的人,慢悠悠开口。 “捡回一条命了,你真该谢谢老天爷。” 霍聿深目不斜视看着电视屏幕,轻描淡写地回:“没那么严重。” “是,轻微脑震荡,外加差点断了条腿,就没了小半条命而已。” 见电视里还在播放着最新的港城财经新闻频道,黎承祈抬了抬眼皮,颇为赞叹地啧了一声。 “行啊,不到一年时间,霍氏的市值又翻了一倍,难怪你家老爷子最近没来找你麻烦。” “不过就算他怎么偏心祁檀,也不敢不忌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收网?” 霍聿深淡淡收回视线,语气闲散,仿佛在讨论天气。 “集团里的人还没清理干净,再等几天。” 黎承祈挑了挑眉,嗤笑一声:“陷入爱情无法自拔,但是还不忘搞生意的痴汉。” 骂完他,黎承祈插着兜,吊儿郎当地往外走:“我去看看你的药送过来没有。” 等他离开了病房,霍聿深重新看向病床边等候着的医生,注意到他刚才的欲言又止。 见黎承祈离开了,拿着检测报告的医生皱着眉,才终于敢开口问:“霍董是不是近几年都在持续服用精神类的药物?” “是。” “方便把药给我看一看吗?” 霍聿深从身侧的床头柜里拿出那瓶安眠药,递给医生。 医生拧开药瓶盖子,倒出一粒里面的药片,只是眉头皱得更深,却也没有立刻说什么定论。 “霍董上一次体检是什么时候?” 霍聿深的目光暗了暗,唇线抿紧了几分。 “两年前。” 听见这个回答,医生的面容更严肃了几分:“我的建议是,您最好尽快再抽时间,做一个全面的脑部ct检查,这样方便进一步确定是不是我的判断有误 。” “现在有什么问题,告诉我。” - 饶念赶回到港城时,太阳正巧快要落山。 明窈发来的地址是位于半山腰上的某座私人疗养院。 她打车到了门口,发现这里是一套巨大的平层,站在门口便能望见院子里面的情景。 大概因为到了冬日,院子里的花草都枯萎了,此刻荒芜一片,天边也只剩下一般残阳悬挂。 院子里,男人坐在轮椅上,他也在看日落,橘黄色的光晕在他的轮廓周围镀上一层柔光,没有往日的西装革履和高高在上的距离感,只是简单的白色线衫,背影宽阔,膝上盖着一条深灰色的毯子,温润却淡漠。 明明本该是看起来落魄的姿态,却不损半分清贵。 他正在低头看书,额头上还裹着纱布,黑色的额发柔顺地垂落在额前,隐约遮挡住深邃的眉眼。 一旁的木桌上摆着一个花瓶,里面还插着一朵玫瑰。 整个画面像一副没有着色的油画,腐朽的一切里,那朵玫瑰是唯一剩下的生机。 他就是像是那座经历过雪崩后,找不到玫瑰盛开的卡戎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