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恰好二人在同一处, 一听是侯府大抵就明白了。 这不,晚上来守株待兔来了。 宋絮清转念一想便明白了,早前还在疑惑为何能够不费吹灰之力预定到位置, 现在见到他们便清楚了,正要道谢之余对上裴子程意味深长的笑容,怔愣了下。 裴子程乃蕙妃所出,同裴牧曜相差不过两个月, 在裴牧曜尚未前往南涧寺居住前, 两人便是一同长大的, 之间的情谊也要比其他人深上许多。 最为重要的是, 裴子程无心于皇权,反而醉心于山水之中,时常外出游玩。 而这也恰好给裴牧曜打了掩护,宋絮清也是后来才听闻,裴牧曜借着陪他出游为由,走访了不少的地方,为的就是寻找证据,揪出杀人凶手。 适才还兴高采烈的人忽而静了下来,裴牧曜侧眸撇向宋絮清,只见她澄澈的眼眸微垂转动着,不知又在想着些什么事情。 戌时正点的钟声自高处荡来,往来此处的人影也愈来愈少。 从此处回宣武侯府,约莫要半个时辰,此时也应当往回走了。 不远处的码头有船家的吆喝声,若是想走水路,过去交上银子就可以直接走了。 裴牧曜收敛目光,问:“你是想走水路还是过桥。” 宋絮清也听到了船家的吆喝声,她是愿意走水路的,可此时天色已经不早,若是走水路出了什么意外,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本着珍惜来之不易的小命的想法,宋絮清道:“过桥就行。” 裴牧曜颔首,瞥眼还站在原处看戏的二人,薄唇微启:“我送你回去。” “这就不用麻烦了。”宋絮清拒绝道。 不说是送她回去会被家中发现,就说还有人在这儿等他,就算是策马急奔来回也需要近一个时辰,等他再回来时天色早已大晚,若是耽误了他们谈话,这可担不起。 拒绝的话过于干脆利落,利落到裴牧曜不过稍稍思忖就知道她的想法,眸色淡然地掠过两人,不容拒绝道:“不请自来的人,不必理会他们。” 宋絮清:“……” 她瞧瞧地觑向那两人,见他们笑而不语地相视一眼。 静了莫约一瞬,不请自来的傅砚霁挑挑眉,道:“我们还有要事,就不打扰二位了。” “嗯?”裴子程狐疑,仔细想了想,“我们有事吗?不是来守株待兔的吗?” 傅砚霁沉默,随即不管不顾地扯着他的胳膊往外走。 跌跌撞撞的身影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惹得宋絮清眼角上翘,掩嘴笑了笑。 晦暗不明的灯光一缕一缕地映照在她的脸颊上,笑容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笑靥如花的模样勾得裴牧曜想起了那夜的烟火,不知那晚的她,是否也恰如此刻这般愉悦。 随着往外走,宋絮清脸上的笑容也愈发灿烂,走在她身侧的裴牧曜不动声色地望着,恐出声打破了这份欢愉。 街巷中很是热闹,恰如上一世大婚前她最后一次上街的情景。 自重回这一世,宋絮清便少上街,更别提是夜间出行,少有的几次也是不多时就回了府,更多的时间都用在了课业之上。 走到街巷尽头时,还遇到书生在路边摆着小摊,摊子上贩卖的是可供转手的书籍,来的时候未注意,也不知这书生是什么时候出来摆摊的。 不少人围着他挑选着,宋絮清顺着人流停下,踮脚看了看,摊上摆放的不仅仅只有课业用的书本,甚至还有根据绣娘口述撰写成册的绣本,以及胭脂铺的小册子。 她眼眸随着购书的人影流转着,好似怕下一刻就会因他人购买而错过一本好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