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拘谨了些许,直言道:“绣娘手艺虽好,但是少了点风味。” “那你应该会喜欢。”云光大大咧咧地说道,松开揽着宋絮清腰身的手,道:“听说三日后就是踏春宴,我昨日打听了下,踏春宴前绣娘会放出一批团扇,我们到时可以去看看。” “什么踏春宴?”路过的十皇子停下脚步,仰首看着烈阳垂落的天色,“这都已经临近夏日,怎的还有踏春宴。” “去去去,你个人小鬼大的小少爷。”裴徽澜拍拍他的脑袋,“你哪懂姑娘家家的小心思。” 若是想出游,别说是踏春宴,就连踏夏宴踏冬宴都能整出来。 不过此处踏春宴并非京内姑娘家筹谋的,而是国子监与昭庭司共同策划的春日宴会,供学子们外出散心用的,只是由于尚书堂特殊,并不在策划的名录之中罢了。 裴徽澜得知这个消息后,也不顾傍晚还有音律课业,马不停蹄地往宫内赶。 她离开尚书堂后,宋絮清和陶怀夕也就没有理由再在尚书堂待着,起身往供她们歇息的舍院去,供她们二人居住的舍院并不小,回去时丫鬟们也都已经在院内候着。 画屏和采桃瞧见了自家小姐的身影,止住了声走到她身侧。 两个丫鬟自幼伺候在身侧,宋絮清稍稍瞥了眼就知道她们有事需要同自己说,寻了个理由便往里走,恰好陶怀夕的丫鬟们也已经准备好洗漱的浴桶,点点头后就去了。 直到陶怀夕走入舍院后,宋絮清才敛回目光,问:“何事。” 采桃从袖中掏出锦盒,双手捧着递到她跟前,“适才我们进来时,恰好撞见了三殿下,殿下命奴婢将这锦盒送到您手中。” “他来了?”宋絮清边问边打开锦盒。 锦盒中摆放着一块玉石,玉石被雕刻成兔子的形态,神态同那晚套中的兔子尤为相似。 宋絮清怔愣片刻,问:“他在哪?” 采桃:“奴婢瞧殿下应该是往凝玉阁的方向去了。” 凝玉阁坐落在尚书堂斜后方,是供太傅和教习先生歇息之处。 宋絮清垂眸凝着手中的玉石,余温透过掌心娇嫩的肌肤传递至心间,无功不受禄,“我去去就回。” 说着将玉石放入锦盒中,揣好后径直去凝玉阁。 不过宋絮清情急下倒是忘了,这虽不是她初次来国子监,然而是头次来尚书堂,对此并不熟悉,走了约莫一刻钟后,才意识到不对劲。 宋絮清细细地打量着周遭的花草树木,这条路适才似乎来过。 她迷路了。 垂眸凝着锦盒,宋絮清无奈地笑了笑,转身往回走。 谁知转身的刹那,蓦然撞上裴牧曜清冷深邃的眸光,看到她时似乎也有点疑惑。 四目相对之间,宋絮清先开了口。 “这个东西过于贵重了。” 她眸中溢出些许拘谨,裴牧曜借着夕阳余晖瞥了眼锦盒。 玉石并不是什么贵重的玩意儿,可若要说贵重,这块玉石倒也担得上,毕竟也算是花了他小几日的时间雕刻的。 裴牧曜并没有接过锦盒,沉着嗓子道:“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 暖玉阁所用的每一件物品皆是珍品,宋絮清初初看到这块玉石的成色就知它极其难得,更别提雕刻后的纹路,就差没将‘贵重’二字刻在上边。 裴牧曜也没有命她收下,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只是正好有人呈来,想起那晚的兔子,就给你送去了。” 顿了顿,又道:“你若是不喜欢,随手赏给别人就是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