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花费曲家早已替你们出了,哪里还需要贺礼冲抵?” 此言一出,人群中炸开了锅,谢大爷最先冲到曲筝面前,语无伦次道,“你说什么?婚宴的花费是曲家出的,银子给谁了,我们怎么都没看到?” 谢衍也疑目看她。 曲筝冷冷看向瑟瑟发抖的谢二爷,“那就要问二伯了。” 定亲之后因着谢二爷一直哭穷,曲府答应支付谢家婚宴的费用。 没想到谢二爷贪心,为了多收礼金,不仅请了半个京城的达官显贵,还动员全族人把七姑八姨,甚至乡下的亲戚都请来,桌子里三层外三层直摆进二门,就这样吃了四五波人才结束。 父亲拿到账单时,大骂,说这都够办十场像模像样的宴席了。 原本她不想追究此事,但谢老二昧了父亲那么多银子还恩将仇报,把陆秋云的事全推到父亲头上,她不能忍。 这边谢大爷红了眼睛,“二弟,这么说你贪了双份婚宴的银子?” “不止。”文情看了一眼谢衍,忍不住出声,“定下亲事后,公爷也给了中公一笔银子,看来这笔银子也没用到婚宴上。” 老公爷和长公主去世后,三房的账就和中公分开了,这么多年三房名下虽一无所有,却从不缺钱,若不是小公爷一心仕途,凭长公主留下的人脉和他的智谋,早就富甲一方了。 成亲的事他虽没时间管,银子却没少给。 谢二爷见所有的事都败露,鹌鹑一样缩在座位上,不敢看任何人。 他逃避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人群中突然传来“啊”的一声惨叫,二夫人扑到丈夫身上,哭诉,“天杀的,你昧下这么多银子,怎么一个铜板都没花在家人身上啊?我辛辛苦苦跟了你二十年,平时连个出门的首饰都没有,那么一大笔银子啊,你都花到哪个小妖精身上了?” 人群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都在猜谢二爷是不是外面买了通房。 谢大爷才知道自己一直被二弟愚弄,他恨恨的目光突然射向方佩凤,“这些年你大伯母身体不好,一直是你管府里的账,说,除此之外,你们背着我们到底贪了府里多少银子?” 方佩凤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面白如纸,拼命摇头,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公爹的事若败露,她也难逃其咎。 谢大爷望天长叹,“家贼难防,家贼难防啊,怪不得府里欠那么多外债!” 谢家人义愤填膺,纷纷质问谢二爷把银子搬到哪了。 谢二爷咬死不说。 最后还是府里的车夫说经常送二爷去春熙路的顺亨赌坊,大家才想到他是不是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事情还惊动了沈老太太,满头白发的老人,拿着拐杖连敲了谢二爷三棒,喝道,“说!把这些年贪下的账都一笔一笔交代出来。” 谢二爷哭的像个泪人,“母亲你别逼我,我是不会说的。” “不说也简单。”谢衍从腰间解下铜符,递给文情,“去顺亨赌坊把二伯的账单取来。” 谢衍是御史,赌坊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必须随时配合他的监查。 闻言谢二爷一屁股坐在地上,软成一滩烂泥。 见事情朝着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曲筝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观察到谢老二随时都一副极度缺钱的样子,她让吴常去查他平常都在什么地方消遣,她断定谢老二一定有个特别费钱的爱好,否则光算贪父亲的银子就够他花一辈子了,怎会缺钱。 吴常查到谢二爷每天都去顺亨赌坊。 本以为得到谢二爷在赌坊的账单要费一番周折,没想到谢衍出手这么快。 账单拿回来的时候,众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账单上有抵押的物品,也有交的现银,合起来的数目令人咂舌。 账单平铺在临时搬到院中的一张桌案上,谢衍手指着账目一项项同谢二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