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姑娘去了边关一个叫库图壁的地方。” 知道她落脚的地方,就好找了,曲筝先松了一口气,又问,“有没有查到她怎么去的?” “查到了。”吴常从怀中摸出一个纸条,读出那个拗口的胡人商队,“萨比巴图艾则孜骆驼队。” 曲筝忍不住笑了,明媚如骄阳,“你有心了。” 其实吴常觉得曲筝对他们更用心,只是他一个大男人说出来矫情,就抿着唇,没吭声。 曲筝略一思忖,道,“你现在派两个人到库图壁,找到这个骆驼队,打听陆秋云具体落脚点。” 吴常道,“我们一行五人,两人随我返京,另外两人直接去了库图壁,不出意外的话过两天就有消息来了。” 曲筝满意的点点头,“你做的很好。” 找陆秋云比想象中顺利,父亲那边的出售也在稳步进行,曲筝心情舒畅。 虽然一直渴望离开上京,可是知道快要走了,她心里竟还有一丝不舍,从万福楼出来,她没有坐轿,而是漫步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准备走回自家店铺。 进过一间食肆,曲筝见里面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再一细看,竟是大伯母和谢绾,谢绾罕见的埋着头,大伯母则好像在偷偷抹眼泪。 曲筝回京后就知道了谢大爷的遭遇,心里一点都不同情他。 这都快小一个月了,他竟任由妻子和女儿着急上火,四处求人,自己却心安理得的等着被营救。 谢衍说像大伯这样贪婪的人需要自渡,哪知大伯不禁贪恋,还厚颜无耻,他这样一直耗着,先倒下的反而是最在乎他的人。 曲筝不忍大伯母和谢绾受折磨,走了过去。 谢绾见到曲筝很惊喜,大夫人眼里则有淡淡的埋怪,谢绾横了母亲一眼。 曲筝不以为意,坐下后,给了谢绾意见,要救大伯,就让他把手里私有的田庄、宅子、铺面全卖了。 大夫人还在犹豫,谢绾已经拉起曲筝的手,恳求,“你陪我去见父亲好不好?” 母亲一直哭哭啼啼,会动摇她的决定。 曲筝答应,又叫来曲家的马车,三人一起去了关押谢大爷的地方。 债主只想要钱,并不想得罪振国公府,把谢大爷关在一处二进私宅的后院,好吃好喝的供着,并没有让他吃苦。 进院后,曲筝和大伯母在前厅等,谢绾一个人去后院。 谁知她满怀信心的进去,却垂头丧气的出来,谢绾一把抱住母亲,疲惫道,“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为父亲奔波,值不值得?” 大夫人吓傻了,自丈夫出事后,女儿一直很坚强,从未像这样颓废,急声,“怎么了绾儿,是不是你父亲不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吧,也没必要——”“母亲!”谢绾突然高声打断大夫人的话,“你还在为他说话,你知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大夫人手足无措,小声喃喃,“我怎么知道。” 谢绾看着曲筝,眼里满满的绝望,“父亲什么都不愿意卖,就是想逼我和母亲,我问他难道就不怕把我们逼死么,你猜他说什么?” 知道那一定是很刺耳的话,曲筝走过去揽着她的肩。 冷笑一声,谢绾自问自答,“他竟然说,逼死我们娘俩正好,到时候看三嫂你还敢不敢袖手旁观。” 饶是一向恭顺谢大爷的大夫人也听不得这话,干瘪的眼睛瞪的仿佛铜铃,继而又泪如雨下,“谢大郎,你好狠的心呢!” 纵然曲筝一直不喜谢大爷的人品,可也没想到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