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贺忘的人生是一把精密的尺子,每一分钟都被丈量划分,他需要不断学习,不断成长,除此之外的一切都是零,他不知道为什么,也是理所当然。 好在,贺忘的信息素不会经常失控,他只有在从他的祖国回来时才会。 他或许是在他的祖国遇见了能让他失控的人或者物,洛萨父亲建议他减少回国的次数,同时给他制定了漫长的治疗计划。 贺忘遵守了医嘱。 他毕业回国时,洛萨还为他感到了担忧,谁也说不好他会不会再复发。 信息素失控的次数太多,会对腺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他将无法标记,也无法和伴侣一同享受发.情.期的愉悦——如果他有伴侣的话。 可他现在的状态好得出奇。 洛萨很想问,你找到你的镇定剂了吗?不过想到贺忘除了工作学习以外缄默不言的性格,又没有多此一举。 洛萨打量着他,意图用自己锐利的眼睛从他身上发现点改变他的证据。 努力没有白费。 记忆里的贺忘始终是衣冠整齐,一丝不苟,可洛萨在他的袖口处看到了两枚看似低调的宝石袖扣。 贺忘从来没有用过这种装饰物。 洛萨隐约明白了什么。 能让两枚袖扣出现在贺忘身上的人,肯定也是能解开贺忘衣服纽扣的人。 “贺忘,控制好你自己。”洛萨友情提醒,“别忘了你自己有多危险,如果你失控了,那你可能会伤害到你的伴侣哦。” 贺忘走到了玄关。 alpha身形修长,对比之下,不算宽敞的玄关显得更为低窄。 他头也不回,冷淡地说:“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 这天,怀烟回了趟家。 出道后,他从家里搬了出来,免得自己飘忽的行程打扰到父母。 他在娱乐圈里算是格格不入,不经常上各种节目,不参加综艺,不拍戏,即使如此,他的时间依然不够用。 尤其是巡演和筹备新专辑的时候,时常忙得天昏地暗。 每次巡演前,他都会留出几天,回家陪陪父母。 知道他要回家,家里的厨房早早运作起来,院子里飘满了香气。 怀烟找到了回家的感觉,一路飘进了家门。 院子里有株葡萄藤,挂满了深紫的葡萄,这株葡萄藤的年龄和怀烟差不多大,面对这株无声陪伴自己成长的“朋友”,公主殿下却没有什么旧想叙,只想找人把它摘秃噜皮。 自己摘是不可能的,他懒。 在大家还在玩泥巴的年龄,他就对自己有着相当明确的认知,他要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公主,他的小伙伴全都负责给他当佣人。 小伙伴们被他使唤得团团转,直到长大,各自有了心事,也不能再无所顾忌地玩耍了。 唉。 公主殿下幽幽感叹了一声。 他依稀记得,有一回,一群小男孩争着给他洗葡萄,还为此打得不可开交,最后是另一个不爱说话的小男孩默默给他洗了葡萄。 那个小男孩看起来比他还要小,怀烟还没来得及吃,就因为那群笨蛋打碎了他的花瓶,不高兴地跑过去跟他们算账了。 等算完账,那个小男孩也不在了,可能是在混乱里被父母带走了,也可能是自己回家了。 只有那盘葡萄还在,表皮的水渍早就干了。 · 欢迎他回家的午餐非常丰盛,餐桌上,怀若云问起了他的未婚夫。 “你和小贺相处得来吗?” “还可以,”怀烟喝了一口汤,慢慢说,“除了笨一点之外,他好像没什么缺点。” 怀若云:“……” 那孩子看起来可实在不像是个笨的。 “既然这样,那你们好好相处,要是觉得合适了,也可以举办婚礼。” “唔,结婚这种事以后再说。” 怀烟有些奇怪,怀若云以前都不会管他结婚谈恋爱的,现在怎么突然这么在意?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