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能干嘛?”徐敏说起侄儿:“骗傻小子啊,骗徐凛呗。” 江廷沉思:“有道理,不然下回见面,你找她要诊断书?” 徐敏一下端庄了,矜持地摸摸刘海:“你妈什么身份,怎么好跟那种人打交道?” 江廷有点憋不住了:“你什么身份?三个孩子的妈?” “啧,”徐敏最烦这句话,狠狠推儿子一把:“闭嘴。” 她踩着高跟,想起除夕那天的再遇:“那个沈含晶肯定另有目的,你当心点。”又拍拍他:“妈看人很准的,你信我。” “我又不是徐凛,我有什么好当心的。”江廷走进客厅,整个窝进沙发,忽然又想起点事:“妈,当年他们两个分开,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徐敏摇头:“你以为看tvb?哪来那么多狗血,只有现实。” 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年轻,一时冲动可以,真要独家独户过日子,哪里有那么简单。 不匹配不登对,迟早要分的嚒。 坐一会,见江廷要走,徐敏喊住他:“月底宝琪有个相亲要去,你到时候带带她。” “是宝琪的相亲,还是我的?”江廷探究地问。 徐敏冲他翻个白眼:“没人看得上你,别自作多情。” “成,那我就放心了。”江廷掂掂钥匙,下去车库。 2t多重的欧陆,纯正英式风,轮毂一看就很强悍。 他坐进去,正要发动时,徐知凛发来信息,让去接一趟。 “……”江廷恨得牙痒,无奈只能换车换方向,带着一腔怨气到了富春华府。 等徐知凛坐进来,他大惊小怪:“嚯徐总,您总算舍得从温柔乡抽神了?” 徐知凛关上车门:“去公司。” 江廷没撒够气还,追问说:“这几天保姆当得怎么样?肯定很有成就感?”又摇头:“不对不对,这不重要,要紧是三天三夜啊,您二位感情得升温成什么样?” “开你的车,别吵。”后视镜里,徐知凛捏了捏鼻梁。 听着疲惫,看起来也像几天没睡,江廷摸了把方向盘,到底嘴下留点情。 感情这本帐,还得自己拎。 轮毂转动,缓缓碾过水泥地面。 车子驶离小区时,沈含晶刚从床上坐起来。 病上三天,打针喝药的,人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走出餐厅,坐到桌前。 桌上外卖还是热的,卤水豆腐和虾饺,还有她点名要的西多士。 主食是生滚粥,她咬了块排骨,再挑根姜丝进嘴里嚼的时候,有电话响起。 才接通,袁妙的哭腔很快传过来,呜呜咽咽,哽咽不停。 她不说话,沈含晶也就举着电话听,直到她哭得差不多,才问怎么回事。 袁妙擤擤鼻子,再开口,声音已经冷静很多:“我跟王晋鹏离婚了。” 是个陈述句,沈含晶也抽张纸巾:“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刚刚办的离婚证。” 于是接下来,从发现姓王的出轨到正式离婚,好几个小时,聊到手机都发烫。 听到她没吃亏,沈含晶也就放心了,边吃饭边当八卦品。 等吃饱后,她站起来走走路:“我以为你拿到证据就要跟他离,没想到憋这么久。” 袁妙哼了声:“我没那么傻,马上离肯定离不掉,还不如给他一次‘机会’,正好当着两方家长的面,让他把财产协议给签了。” 净身出户啊,确实能忍又有谋,沈含晶笑起来:“还是袁女士厉害。” 再聊几句,袁妙提出说:“这里我不想待了,能不能给我调到新店去?我怕我爸妈念我。” “当然可以。”沈含晶接了杯水:“一直想让你过来帮我,这就有机会了,果然最不能分开的还是咱们。” “我要是过去,肯定要吃你的住你的,你男朋友,徐总他能愿意吗?”袁妙开玩笑。 沈含晶喝口水,目光扫见沙发上的领带,嘴角弯了又弯,把纹身的事给说了。 听完,袁妙怔了好久:“那他真的,以前好爱你啊……” 这种事情形容起来,应该要用一个比浪漫还要夸张的词语,可惜袁妙太震惊,一下没能想出来。 等从震惊里回神,她问沈含晶:“那……你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沈含晶站在沙发前,拿起领带。 相爱,私奔,为她妥协,低头,原来都不是荷尔蒙过剩的无脑举动,徐知凛这个人,真的爱过她。 如果说原来只是猜测,甚至赌的成分比较大,那么这一回,就是极有力的验证。 至于之后…… “这么难得的男人,当然是好好谈恋爱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