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当年就那么跟她跑去广东,也不知道怎么适应下去,又是怎么谋的生。 尤其,他还有不常见的夜盲症。 手指在掌心划圈,玩了一会有点无聊,沈含晶半躺着,伸手摸到徐知凛的眼镜戴上,头晕。 摘下时,见徐知凛转头过来。 “看什么?”沈含晶没好气瞥他。 徐知凛拨拨她头发,一笑,颊廊分明。 这样笑其实很勾人,但他勾人的时候,远不止这样的瞬间。 比如讲话讲到一半忽然亲她,再比如站在床尾,抓着大腿根把她拖到床沿。 服务型男友,注重伴侣体验。 就算刚开始那一两回来势汹汹的,其实快缓都有度,多数时候,是要把她徐徐吞吃的感觉。 客厅灯光不刺,沈含晶躺得太舒服,慢慢闭上眼。 等徐知凛合上书,她已经睡着了。 长睫盖目,呼吸轻浅。 看了很久,他手臂越过她后背,抱回房间。 洗漱出来关灯睡觉,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自己的名字。 徐知凛睁开眼,就见旁边人缩成一团。 他侧身,轻轻把她拍醒:“怎么了?” 沈含晶睁开眼,有个几秒才回过神:“没事,做梦了。” 徐知凛摸摸她额头:“噩梦?” 沈含晶一顿,手指走过床单。 噩梦,算吗? 她梦见漆黑夜里,他浑身湿淋淋的,一头一脸的伤,说不尽的狼狈。 黑夜放大沉默,沈含晶借呼吸掩盖思绪,忽然问:“当年……你是不是找了我很久?” 抬头看,徐知凛没动静。 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明明一手扯着回忆的封带,但从来没向她喂食过记忆。 沈含晶抿了下嘴,停在他怀里:“为什么你从来不跟我说以前的事呢,你不想我记起来?” 好久,才听到徐知凛一句:“不重要。” 不重要?沈含晶不明白:“我以为你很希望我恢复,希望我记起所有的事,希望我理解你的情绪,然后对一切后悔,悔到恨不得去抄经书?” 抄经书,徐知凛好笑地摇摇头:“你不会的。” “没试过怎么知道,你对我就这么了解?” 她自己一个闷在被子里嘀嘀咕咕,徐知凛失笑,嘴唇碰碰她发顶:“睡吧,很晚了。” 说完伸手要压被子,沈含晶却仰头凑过来。 蜻蜓点水般一个吻,又像只是气息摩擦了一瞬。 “晚安。”她声音困倦,好像下一秒就能睡着。 徐知凛眼睛停住,指肚滑了下,枕面一点残留的水渍。 而在他怀里,沈含晶闭上眼,脚趾正滑过里被。 情绪化的道德,能值几个钱。 * 隔天上午,徐知凛回到徐宅。 没几句,爷孙两个又谈起公事。 “同股同权太危险,章程还是得改,改成双重股权。”老爷子极其郑重,再次提起这事。 徐知凛沉吟了下:“过段时间吧,这个得等时机。” 而且贸然要改,风险也很大。 老爷子眉头死皱,片刻思索道:“那就出一份回购计划,说做内部激励用。” 老调重弹了,徐知凛摇摇头:“没那么简单,都急不来。” 见老爷子捂着胸口在咳,他过去帮着拍背顺气,等人好些了,再倒水端过去。 这个年纪的老人头发几乎全白了,鬓边苍斑醒目,关节也不如以前利索,一接一伸,动作缓慢。 徐知凛把水接过来,放在旁边的床头柜后,又把叠好的手帕递过去:“我最近在谈几个新项目,都是核心地段,可能有几个品牌要一起签掉,所以短期之内,最好不要有什么大的波动。” 老爷子慢腾腾擦着嘴角,擦完人缓了一阵,等问过业主方和项目城市后,定定神说:“那你看着办,但这个事情,一定要提上议程。” 目前这个情况,大量股权在市场流通,万一出现个恶意收购的,an会变得很危险。 徐知凛转身,坐进矮深的沙发。 他当然知道风险,但双重股权说得好听,企业拥有一票否决权,□□者谁都想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