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岑致森偏过头笑,因为宁知远的话而心生愉悦。 好不容易走出去,回到路边停车场,喧嚣退去,他们的心跳也恢复了正常频率。 上车时宁知远看向身后灯火,刚才那一幕恍惚如梦一般。 “知远?” 他回头,岑致森在另一边车门边看着他:“上车了。” 宁知远敛回心神,点了点头,拉开车门时却又顿住,说:“你先上车等我下,我去买两瓶水。” 他回去了夜市那边的便利店,拿了两瓶冰水,付账时目光在一旁的货架上扫了一圈,拿下东西,和那两瓶水一块结了账。 岑致森靠坐在车里耐着性子等,方才的一幕幕还在眼前,这一次他终于确信,宁知远不排斥跟他接吻,甚至和他一样沉迷进了那个吻中。 然后他瞧见了宁知远逐渐走回的身影,悠闲、自在,仿佛天生就适合这样的热带岛屿,慢悠悠地走近时,他的嘴角还噙了笑,如同将要去奔赴一场期待已久的约会。 岑纸森的目光跟随他,看着宁知远拉开车门坐进来,递了瓶水过来。 他顺手接过:“车上有水还要特地去买?” “想喝冰的。”宁知远镇定道。 岑致森不再说了,看了看导航,从这里到火山公园,还要几十分钟,还来得及。 他发动车子。 车沿着海边公路前行,宁知远开了半边车窗,让海风进来。 他的右手边便是夜下的海,一路的灯火延展向前,逐渐与漫天星光汇成一片。 宁知远手肘撑着窗沿,支着脑袋,轻声哼着刚才的音乐会上唱过的乡村民谣,任由拂面过的海风吹乱发丝。 岑致森侧头看到他,在晚灯与夜星之间,更亮的是他的眼睛。 那一刻岑致森忽然意识到,被风吹乱的,或许还有自己的心。 他的视线落回了车前方,按捺住那些悸动,继续往夜色中前行。 进入火山公园,又往前开了一段,他们找了处停车点停车,接着下车步行。 “这段路挺不好走,小心些。”岑致森开了手机电筒,走在宁知远身前帮他探路。 想看红岩浆,还得走很长一段路,早上打算再来一次时宁知远已经做好功课。 越往后路况越差,一路横亘着火山喷发引发的地震后留下的道道裂缝,无法绕开。 应该请个当地向导的,但不想被外人打扰,他们选择了只身前往。 宁知远几次抬眼,看到的都是身前岑致森宽阔的背,以前他总耿耿于怀一直追随在岑致森身后,今夜却恍然发现,并非每一次的追随都意味着被这个人撇下。 岑致森回头提醒他:“注意脚下。” 宁知远也拿出手机开了电筒:“行,我看着,你走你的。” 岑致森点头,回身继续往前走。 二十几分钟后,他们到达这边的一个视野不错的观测点,是一处断崖。 “就到这吧,想要近距离看,得徒步深入熔岩观察区,”宁知远说,“不过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这段时间那边不让过去了。” “这里也不错。”岑致森已经举起了相机。 他们的下方远处,烧红的岩浆流自白日看去焦黑一片的地底喷涌而出,道道火蛇蜿蜒而下,舔吻着所经之处的熔岩,一股一股汇聚又分开,向着四面八方迅速扩散,不断翻涌、沸腾,断续传出压抑的爆破声。 亮色的红,流动的火,几乎要将人眼睛都融化的颜色,如同自地狱里生出的幽冥鬼火。 大概每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