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宁知远和岑致森各自坐在一边,中间隔着些距离,宁知远专注看着半落下的车窗外的夜景,山间夜风没那么燥热,吹散了这一整日身上沾染到的那些浑浊气息。 一只手被握住,被身边人捉着手指一根一根摩挲,他也懒得回头。 想起那次那个关于“归属感”的话题,他好像又有了一点不一样的触动。 他看过很多座不同城市的夜色,有相似、有不同,最近才越来越清楚意识到,归属感这个东西未必就是他生在哪里、长在哪里,也许只是他所依恋的那个人在哪,哪里就是他的归处。 庆幸的是,岑致森当初将他留了下来。 回握住岑致森的手,轻摸了一下他的戒指,宁知远问:“要不要去喝酒?” 岑致森侧头:“之前没喝够?” “也没喝多少,”宁知远提议,“找间酒吧吧,既然来了这里,总得体验一下这边的夜生活。” 岑致森没什么意见,吩咐司机改道下山。 他们去了兰桂坊,随便挑了间酒吧,进门时宁知远收到那位况先生的消息,也邀他喝酒,宁知远随手发了个定位过去。 岑致森神色略微妙:“喝酒还邀别人?” “这几天况先生帮了我很大的忙,”宁知远解释,“要没有他我哪能接触到那些大人物,多个人脉多个朋友没什么不好,请他喝杯酒应该的。” 岑致森抬起的手在他肩膀上用力按了一下,没再说什么:“进去吧。” 他们坐到吧台前点了酒,况耀廷不久便到了,先跟宁知远打了招呼,目光转向岑致森时,一顿,说:“本来以为明日才有机会跟岑总碰面,没想到下午我们一起看了马,现在还能一起在这里喝酒。” 岑致森语气平淡:“多谢况先生这几天对知远的关照,他都跟我说了,你帮了他很大的忙。” 况耀廷看向宁知远:“我帮了你的忙吗?” 宁知远自若说:“多谢。” 况耀廷笑笑:“不用,我的荣幸。” 岑致森皱了皱眉,不太喜欢他这语气。 “你们想喝酒不必来这种地方,我可以带你们去私人俱乐部,没这么吵。”况耀廷说。 “不,我们就是想来感受一下,”宁知远笑道,“那些私人俱乐部、会所什么的没意思,喝威士忌还是要热闹的地方喝起来才痛快。” 况耀廷思索了下,赞同道:“你说的有理。” 他们闲聊起来,聊生意经聊其他,岑致森很少插话,但寥寥几句,都与宁知远默契十足。 两杯酒下肚,宁知远还要续杯,岑致森制止了他。 “别喝太多,一会儿又醉了。” 宁知远微仰起头,看着他:“哥,难得出来玩,还不能尽兴些吗?” 岑致森嗤道:“不想一会儿扛你回去。” 宁知远闭眼笑了笑:“你哪次扛过我?” 况耀廷将他们自然亲密的互动看在眼中,忽然提议:“光喝酒也没意思,要不要去楼上桌球室玩玩?” 宁知远问岑致森:“玩吗?” 岑致森:“随你。” 本就是出来打发时间的,宁知远没怎么犹豫答应了下来:“去吧。” 起身时,他贴到岑致森耳边提醒了一句:“这位况先生是高手,他说他以前还拿过全港斯诺克业余赛前三,你确定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