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门时听到其他人的议论,宁知远拿出手机看了眼日历,顺手给岑致森发了个消息:“今天行程结束?” 他回去办公室坐下,倦怠地靠进座椅里,看着办公桌上的那盆绯花玉,这个天了也还有一朵开着,不过估计再过个十天半个月,今年的花期就彻底结束了。 他盯着那孤零零的最后一朵花看了许久,只觉自己心境都萧索了几分。 直到岑致森的消息回复过来。 “今天下午结束,其他人跟领导他们明天一起搭专机回去。” “你呢?” “在布拉格还有个私人行程,再过两天。” 宁知远盯着这一行字,半天没反应。 其他随访的人都跟着回来了,这种官方活动他竟然也能脱队? 顿时便意兴阑珊,摁黑屏幕,宁知远依旧靠着座椅,手机在两只手掌间交替转动着,眼睛始终盯着那盆花。 片刻,刘潞敲门来跟他说工作上的事,宁知远勉强打起精神。 说完了正事,刘潞忽然问他:“你最近是不是很累?多久没好好休息过了?” “不记得了。”宁知远说。 刘潞提醒他:“身体更重要。” “我要是休年假,”宁知远忽然问,“这里的事你能应付吗?” 刘潞:“什么时候?” 宁知远:“现在。” 对方:“……” 刘潞看了眼日历,确定今天不是愚人节:“今天开始放年假?这么突然?” 她本意只是想让宁知远别这么拼,没想到他竟然打算休年假了? “我的年假是不是还有几天没休完?我刚仔细想了想,”宁知远说,“募资的事情也差不多了,后续再跟进一下就行,这些你们谁做都没问题,其他的就更不用我亲自盯着了,我好像放个假其实也可以。” 确实是可以的,刘潞有些没想到而已:“可以是可以,不过突然放年假?能问问原因吗?” 宁知远已经重新摁亮了自己的手机屏幕,浏览起了订票网站,翘起唇角:“嗯,想在双十一之前正式脱个单。” 刘潞:“??!” 宁知远的运气不错,临时买票还有空位,就是时间不怎么样,起飞是凌晨两点半。 也好在他有申根签证,可以随时开启说走就走的旅程。 于是难得一天准时下班,出门时宁知远笑容满面,有人好奇问他:“老大今天这么早走?又有饭局?” “不了,我从现在开始休假了,”宁知远高兴道,“祝大家周末愉快,下周见吧。” 回家他随便吃了点东西,再冲了个澡,接着收拾行李。 时间其实还早,那些过分激动的心情也一点一点沉定下来,他还顺手给自己泡了杯咖啡。 已经很久没喝这个了,不过今天半夜飞,那破戒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岑致森的电话进来时,宁知远正在收拾行李,顺手点了接听。 “刚所有官方行程都结束了,”电话里的人说,“现在在回酒店路上。” “然后呢?”宁知远问,“大忙人还有什么私人行程,要在那边再待两天?” “有个以前念书时的老师,退休后回来这边定居,去看看他,顺便参加他孙女的婚礼。”岑致森说。 宁知远闻言有些意外:“特地留下来参加老师孙女的婚礼?” 岑致森解释:“他孙女也是我们同学,恰巧赶上了,就多留两天吧。” 宁知远:“还有其他同学去?” “不清楚,”岑致森漫不经心道,“应该有。” 随便聊了会儿,宁知远终于将行李收拾完毕,最后说:“晚了,不说了,睡觉。” “这么早就睡?”岑致森不怎么信,“你那里才十点多吧?” “十点多还早?”宁知远笑了声,“困了,多少天没睡个好觉了,不说了啊。” 岑致森便也算了,叮嘱他:“那你早点休息吧,晚安。” 挂断电话,宁知远起身,去换了衣服。 最后取出那枚戒指,在掌心里摩挲了一下,想要戴上时,想起当日岑致森说的亲手帮他戴,又笑了笑,将戒指塞回了兜里。 出门前他在玄关的镜子里看到自己格外兴奋的脸,视线落过去多停了片刻。 第一次,他觉得这张脸瞧着这么顺眼,再没有那种让他自己都厌恶的陌生不适感。 原来别人说的“从心里生出的笑,也会点亮眼睛”,是这个意思。 套上大衣,宁知远拉着行李箱出门下楼,到停车场后想起自己似乎忘了样东西,将行李放上后备箱又上楼回去了一趟。 是在港城时岑致森送他的那张拍立得照片,之前一直收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他打算一起带过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