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怜儿蒙幸,居然被?新娘娘看中,那嫁给新娘娘,其实也是一样?的。” “现在新娘娘根基未稳,若是与其联姻,就是雪中送炭的恩情。” “若娘娘将来真的成势,我国公府便是独一份的功劳,若是不能——” 白怜儿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上前几步,跪在他膝前,闭上双眼,流下一滴眼泪。 “若是不能,就请爹爹舍弃怜儿吧,怜儿只是一个?小小庶女,于国公府微不足道,就算失去也没什么可惜,您不必为我难过……” 老国公瞬间?愣在了原地。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这个?女儿,以前只知?道她像她的母亲,很乖巧,很听话,很柔弱,让他省心。 如今才知?道,在她柔弱的外表下,居然有一颗如此炽烈的心。 老国公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扶在她的肩膀上,低下头?,认真地看向她,语气郑重道:“你怎么会觉得,咱们公府,会抛弃白家的女儿呢?” 白怜儿茫然抬头?,怔怔地开口:“因为女儿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 老国公听了,忍不住哼了一声?:“庶女又怎么样?,庶女就不是我白先业的女儿了吗?我是太纵着你嫡母那房了,才会让她和她的女儿依仗身份,如此轻贱你们母女。” 白怜儿有些手足无措:“其实嫡母嫡姐也没有……” 老国公把手一挥,打断她:“你别为她们说话!” 反手将白怜儿拥在膝前,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脑袋。 “你真的很聪明,像我白先业的女儿,可终究跟着你娘,见?识短浅了一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你之前说了,别的公府都逐渐没落,只有我褚国公府依然屹立不倒,可知?是为什么?” 白怜儿茫然摇头?:“女儿不知?……” 老国公轻笑一声?:“那自然不全?是因为太祖荫蔽,最重要?的,是咱们祖先传家的家风,‘玉骨’二字。” “玉骨”乃白家家风,每个?白家人都知?道,白怜儿知?道父亲在教诲她,就抬起头?,一脸求知?若渴地望过去。 老国公看她乖巧求教的眼神,顿生几分爱子之心,爱怜地拍拍她的脊背。 “人行于世,皮肉皆可失,然无骨不立,我白家立世,靠的就是这根硬骨头?。” “没有输的勇气,谈何赢的根基,瞻前顾后,首鼠两端,左右逢源,那是小人行径。” “如今满朝文武,都在筹谋着押注,你以为为父就当真没这个?心思吗?” “可无论是光王府,瑞王府,还是其他乱七八糟的王府,依为父来看,都差着一点意思。” “我将你嫁给新娘娘那边,不是因为你是个?庶女,不将你放在心上,而是这位新娘娘,对于咱们来说,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们褚国公府的摊子,已经太大了。” “咱们府上当然可以帮助下一任新帝,可新帝,会念咱们的恩多久呢?” “对于皇座上的九五之尊来说,只要?有一丝背主之心,就是大忌。” “为父与今上情同手足,咱们府上多蒙陛下大恩,要?是下一任皇帝是陛下的亲生儿子也就罢了,可下一任皇帝是陛下的侄子,那为父现在站队,将来该如何自处?” “不管是站哪边,都是在新帝心里扎刺罢了,如此一来,倒不如坚定?地站现在这位陛下。” “忠心、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