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女林氏已然知错,求您看在她身怀有?孕的份上,宽恕她。” 袭红蕊看着这对?苦命鸳鸯,轻笑了?一声:“那当然了?,好歹我们也曾是主仆一场,我当然会给她一条生路,只要她生了?,便好好养在院子里就是了?。” “只不过?一个王府,总该有?些体统规矩,如今我的妹妹才是王府里唯一的女主人?,你要是顾惜林氏贱人?,冷落我妹妹,我可饶不了?你。” 宁澜抬头看了?一眼一声不吭的袭绿烟,转头看向袭红蕊,眼睛里充满悲痛道?:“娘娘的话,宁澜记下了?。” 袭红蕊看了?一眼忍辱负重的宁澜,演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再懒得?多看他们一眼,直接拉过?袭绿烟的胳膊:“和姐姐进宫住一段日子,现?在待在这个家?里,也没得?晦气。” 袭绿烟看了?这两人?一眼,神情有?些说不出的恹恹,转身牵着姐姐的手离开。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宁澜忍不住开口叫了?她一声。 袭绿烟看了?他一眼,神色中说不出有?什么,当她沉默的时候,总比旁人?还?难懂些,最后还?是牵着姐姐的手,和她一起离开了?。 看着袭红蕊搂住袭绿烟脑袋,大笑着将她带走的样子,宁澜的眼睛酝酿起前所未有?的风暴。 他没有?想到,袭红蕊会赢得?如此利索,且不留余地。 在林儆远还?想着从政策上推翻她时,她已经直接构筑了?一个林儆远无法拒绝的陷阱,将他一击绝杀。 如此不讲套路,不讲章法,在自己最虚弱的时候,竭尽全力,发出了?最猛烈的一击。 她怎么敢的,怎么敢的,怎么敢在老皇帝躺着无法动?的时候,暴露出自己的咽喉,去撕咬猎物。 任谁都知道?现?在是她一生中最弱的时候,她凭什么笃定那些摇摆不定的大臣会追随她,凭什么笃定想要致她于死地的人?,不会借着这个机会,借着这个借口,彻底掀翻她。 可偏偏她赌对?了?,因为她直接把?最强的敌人?爆头了?,或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能爆头成功,那么之?前的行为就算不上赌。 这样稳准狠的手段,足以让任何摇摆不定的人?胆寒,没有?人?能再阻挡她了?,很快,这个朝堂就会只剩下一种声音。 宁澜想过?很多糟糕的结果,从没有?哪种结果比现?在更糟。 就算是林儆远暂时把?持朝政,他都可以忍受,但他不能容忍把?持朝政的是袭红蕊。 袭红蕊已经天生拥有?皇权的行使权了?,如果再实际掌握朝局,那她就和一个皇帝没有?什么区别了?,一个年轻的,有?能力的,独断专行的新皇帝。 她的光辉和他重叠,又将他完全覆盖,在这种时候,他无法站起来,只要他一站,立刻就会死。 宁澜捏着自己腿的手指逐渐用力,他付出这样大的代价,就为了?一生残疾,然后成为下一任皇帝的生父吗? 林绾的低泣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宁澜看着林绾崩溃哭泣的脸,用力将她搂入怀中,使劲安慰道?:“不要怕,不要怕,你还?有?我,你还?有?我们的儿子。” 听到“儿子”,林绾终于抓到一丝救命稻草,对?,她还?有?儿子! 袭红蕊费了?这么大劲,还?不是为了?一个儿子吗,那个女人?不能生!一辈子都不能生! 林绾的双眼,被仇恨占据了?,她一定要生下这个儿子,然后在将来的某一天,将一切真相告知他! 她要让他知道?,将他养育长大的那个“母后”,为了?夺得?他,究竟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 如果有?一天,那个长大的孩子,能成为刺向袭红蕊心口的一支利箭,将是她此生最快意?的事情! 宁澜将林绾搂在怀里,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脊背,眼底却一片平静。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绝不会因为任何东西停下来。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什么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