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点点的肉沫。 “我看你把菜都切的很小,晚上是要包饺子吃吗?”沈如归突然开口。 “不是。” 江初月拿着砧板蹲在水缸旁边,左手扶着砧板,右手拿着葫芦瓢正准备从锅里舀水出来,突然手里的葫芦瓢一下子被人拿走了。 “我来帮你舀水,你来洗。”沈如归一边弯腰舀水,一边从盆里把菜刀拿了出来,“你把砧板洗干净了再洗菜刀。” 微凉的水从砧板最上面流了下来,沁在她的手上,温柔的包裹住她的手,随即又无情的离她而去。 两人看起来很有默契一般,一个倒水,一个洗砧板和菜刀,整个过程却没有说过一句话。 锅里的香味已经从锅盖的边缘不断地往外溢,勾的人下意识的咽口水。 江初月把粗一些刚燃了一点的柴禾退了出来,只留了几根细长的小干柴,火苗小小的,时不时的往上窜一窜,调皮又可爱。 她打开锅盖,浓郁的白烟猛然全扑在了她的脸上,前后不过三四秒,氤氲的白色烟雾散的干净,只在江初月的脸上留下薄薄的一层水汽。 锅里的菜已经乖巧的睡在米饭上,因为加了酱油的缘故,菜汁和酱油鲜红的颜色交织在米饭上,已然看不出米饭原本的色泽。 肉沫的油脂和香油浓烈的香味融合在一起,在这个做饭皆水煮的年代,这一锅焖饭,已然算的上是过节了。 江初月小心翼翼的掀开竹筐,里面的水已经蒸发的只剩下一点点锅底,她用小汤勺将水舀出去,只一瞬,灶里的小火就已经将中间的锅底烧干了。 她用锅铲,慢慢的将贴着锅的米饭分离,微微焦的一层锅巴瞬间露了出来。 原本应该是色泽鲜明,引人食欲的一锅饭,下一秒,就被江初月无情的用锅铲像炒菜一样,将他们全部搅散了。 看上去,每一粒米饭上都粘着青菜,甚至有一种错觉,每一粒米饭都还粘着一星半点的肉呢。 她这边刚一开锅,知青们就拿着饭盒过来了。 江初月回头看一眼站在厨房里等吃的知青们,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像极了后世学校食堂里的打饭阿姨。 还是勺子抖一抖,肉片少三块的那种。 呃......阿姨? 她纠结了好一会儿,勉强勉强,打饭西施大概也许要好听一些。 也许是心里那一丝如何也说服不了的心虚在作祟,平时做完饭就离开的江初月,竟主动帮沈如归盛了饭,只帮他一个人盛了饭。 不动声色的用盛饭的小勺子捞啊捞,稳准狠的给他盛了明显粘着好些肉沫的米饭。 江初月其实自己也觉得这个行为有点欲盖弥彰,所以离开时,总显得有些匆忙,像是受了惊吓似的。 “咦,初月今天怎么了?平时走的时候还跟咱们打声招呼呢?” “你不说还没觉得呢,对啊,她怎么就给沈如归一个人盛了饭,就跑了?” “估计就是不想给我们盛饭,所以就赶紧跑了吧。” “你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啊?” “哎呀,你们少盛一点,那个肉别一下子捞干净了。” “肉?你是带着放大镜看的?哪里有?” “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是我确定我闻到了肉香。” 顿时,话题给带歪了,再没人去计较为什么江初月只给沈如归盛了饭就离开了,并且走的时候都没给他们打招呼这件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