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陈嬢嬢把没用完的布和棉花找了个黑色不透的袋子给她装好,免得走在村里被人看见了,又说闲话。 就在准备离开时,江初月准备开口问陈嬢嬢借剪子给狗娃剪头发是好好,陈嬢嬢揉了揉狗娃的头发,“小花啊,狗娃这头发是不是该剪啦?” 江初月看一眼狗娃,不好意思的看向陈嬢嬢,“嬢嬢,我本就是打算问你借剪子,回去给狗娃剪头发的。” “你会剪吗?”陈嬢嬢问。 江初月犹豫了下,摇摇头,“不过,我可以试试。” 陈嬢嬢没好气的嗔了江初月一眼,“你这孩子,那剪头发的剪子多快啊?”说着又轻轻拍了下狗娃的头,“你们这姐弟俩啊还真是,一个敢剪,一个敢同意。” 江初月脸色微红,有点窘迫。 “行了,我来给狗娃剪,剪好了再回去。”陈嬢嬢说着,就转身回房里拿剪子。 江初月忙开口,“嬢嬢,太麻烦了啊。” “麻烦什么呀,正好我这会儿没什么事。”陈嬢嬢倒是不有分说,直接从屋里拿了剪子出来,还拿了块很大的布。 陈嬢嬢一贯雷厉风行,说做就做。 不多时,狗娃身前便围上了一块布,乖乖巧巧的坐在了村长家的院子里。 江初月不好意思这么麻烦陈嬢嬢,便拿了陈嬢嬢刚刚拆了一半的毛线衣,和陈芳芳一起,继续拆毛线。 等姐弟俩回家时,狗娃长到挡眼睛挡耳朵的头发,已经变成了标准的锅盖头,看起来,多了几分憨憨之气。 “狗娃头发剪好了?你剪的?” 刚走到门口,正好碰上沈如归。 他上前一下子揉乱了狗娃的锅盖头,笑着问江初月。 江初月笑着摇摇头,“我哪儿有这么好的技术呀,”说着绕过沈如归打开门,把衣服和袋子放在了房间里,又回到门口,“进来吧,上午我不是说做红薯饼嘛,已经做好了。” “你还真做了呀?李伟明该高兴了。” 沈如归揽着狗娃的肩膀一起往里走,一边跟狗娃说话,“狗娃,剪了头发,耳朵凉不凉快呀?” 狗娃抬头冲沈如归咧了咧嘴,鼓着腮帮子往上吹气,可惜前面的刘海已经剪短了,他不论眼睛怎么往上看,都看不见飘动的刘海。 重复了几次,腮帮子都吹累了,才放弃,脸上竟然还有些失望的情绪。 沈如归看的好笑,替他揉了揉腮帮子,“行了,等过年的时候,你就又可以天天在家吹头发了。” 说着,江初月递过来一个红薯饼,“尝尝看,你不是不喜欢吃甜的吗?糖没放太多。” 沈如归接过一个红薯饼,看着江初月笑了笑。 江初月对上他的笑,故作没看见似的,很快移开视线,装作收拾桌子。 而脸颊,不知不觉泛了红。 晚上,李伟明吃到红薯饼之后,不出意外的,竟跑到江初月家来,连着说了好几句江小花人美心善完全不走心的话之后,才消停的回知青点。 - 刘芳江建武还有李琴从镇上回来的时候,已经十月中旬了,彼时,江初月刚从镇上回来,手上提了不少的东西。 就那么巧的,江初月竟然在村口碰见了他们。 江初月站在原地,提着袋子,看着前面的三个人。 也不知道在公|安|局里经历了什么,刘芳的背竟然佝偻了几分,江建武的腿彻底瘸了,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脸上多了几分阴郁之气。 至于李琴,整张脸没有半分笑气,一双眼睛看人时,好像带上了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