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也给溅上了星星点点的泥点子。 这下,江建文再要抱他的时候,他一下子老实了,不说话,噘着嘴张开胳膊让江建文给拦腰抱着走。 走到好走的路上的时候,再给放下来,让他自己走,只有不太好走,他又跨不过去的地方,才给拦腰抱着走。 江初月顺着张雪芬的视线看过去的时候,江初阳正好扭着脖子往回看。 对上江初月的视线,还咧嘴笑了笑。 两颗小虎牙露出来,嘴角处若隐若现的梨涡,生生让个小男孩看着比女孩还甜。 江初月也不知道脑子里想了什么,“哎,妈,你说我弟弟咋就不是个妹妹呢,他要是个妹妹该多好啊。” 本来江建文走的就不快,离着江初月和张雪芬不过两三步的距离,这会儿天气还早,小路上又没人,所以,她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都听了个分明。 江建文和张雪芬听完,简直哭笑不得。 江建文还好,只回头嗔怪的冲江初月笑了笑。 张雪芬哭笑不得的轻敲了江初月的脑袋,瞎说什么呐。 只有江初阳,嘴角刚刚咧开的笑意瞬间凝住了,黑溜溜的眼睛盯着江初月看,眨巴眨巴的,良久,才小声开口:“姐姐,阳阳好。” 声音听着可怜极了。 一家子除了江初阳,都笑弯了腰。路边的杨柳树似是感受到他们一家的欢乐,也随着清风摇了摇腰肢,柔软翠绿的枝条落在水面上,带起浅浅的涟漪。 初夏的清风带着春末的清爽,拂过他们一家人的脸庞,一切都才刚刚开始,未来的日子总会像这样天气一样。 不论经历过怎样的狂风骤雨,我们迎来的总会是晴朗的艳阳高照,清风拂面。 - 因着一时半会儿的不会回来住,江建文也没急着打家具什么的,只是厨房的灶台还是要做的。 这段时间在城里,他也见识了城里的抽水卫生间,心里就惦记上了。 人就是这样,见识过好东西后,只要有能力,就总想更替。 他在自己家屋子前后看了几圈,决定了,抽水的卫生间得安排上。毕竟,和原来的卫生间比起来,别的不说,看起来就干净许多。 江建文在琢磨自己家的新房子要如何规划,江初月和张雪芬带着江初阳上了山。 这会儿山里的野菜一茬一茬的往外冒,在城里,他们一家人都在葛粉厂的员工宿舍里住着,平时都吃食堂,但是因着有江初阳,张雪芬还是用砖给做了个简易的灶台,平时给江初阳做点骨头汤什么的补补身子。 开始的时候,是因为刚去葛粉厂,一切都没走上正轨,江初月几乎没时间下厨。 这会儿看着漫山的野草,前世做了半辈子的江初月心里顿时痒痒起来了。 想她当年的一手好厨艺,这一段时间竟然都没下过厨,简直是浪费啊浪费。 张雪芬已经挖了小半篮子江初月见过或没见过的野菜了,这会儿正在挖野生菌子。 湿润的松针下隐藏了许许多多认识或不认识的菌子。 说实话,江初月其实对菌子不太认识,尤其是颜色艳丽的。 她只记得上网的时候看到很多春天云南人吃菌子中毒的新闻,那些消息往往都带着啼笑皆非感。 什么小人打架之类的,听来不由让人生出好奇来。 可尝试却是不敢的。 这会儿她看着张雪芬正在挖菌子,模样倒是中规中矩的样子,颜色也不过分妖娆,算是比较大众的吧。 江初阳见张雪芬在挖菌子,他也跟着挖,只不过,他是见着颜色好看的就要用小铲子扒拉一下的,上手倒是没怎么上手的。 张雪芬交代过他,这些菌子都是有毒的,用手碰了就中毒了,可千万碰不得。 江初阳听进去了,少年嘛,总有好奇心,你既然说有毒不让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