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亲自教导的人又能成什么大才? 萧衍行不禁冷笑。不过是蛇鼠一窝罢了。 林家的目的他不是不知,当初林家就没有将林氏给他的打算。当初林氏之所以会进太子府,纯粹是她年少时恋慕他,家中娇宠,林氏以绝食逼得林家人低头。老皇帝为了叫他不能名正言顺得了林家的支持,弄了个梁氏死死压住了林氏,硬生生将林氏入太子府一事变成了膈应林家的肉中刺眼中钉。 如今老皇帝要立新储,以萧承焕睚眦必报的性子,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废太子府。林家人早做打算,是情理之中。不过虽知晓是情理之中,但他们这般急迫地撇开的态度,还是令萧衍行不悦了。 至于新储萧承焕,这厮被老皇帝教养的颇为自大。宫人们的奉承,将他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实则草包一个。没受过挫折心比天高,自以为能取代他。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能被老皇帝能推得上去,他却不一定能坐得稳位置。 老皇帝如今宠爱于他,两人自是父慈子孝。可人一旦尝到了权势的滋味儿,心就会变。再好的父子情谊,有了利益的纠葛和争夺便会不一样的……萧衍行太清楚了。 以萧承焕那吃相难看的秉性,和老皇帝疑神疑鬼的天性,他当真好奇这对父子能和睦几时? 对于林氏要走这件事,萧衍行其实并非很在意。 大难临头各自飞,常理之中。 他看在林氏嫁给他四年真心真意的份上,也愿意放她一条生路。只不过往后世事变迁,林氏既然已经选择陌路,林家若有不妥之举,他便也不会念旧情。 厢房的门关了一整日没打开过,王姝离开了萧衍行的院子,就回屋研究起了鲁班锁。 鲁班锁就是传统土木建筑固定结合器,不用钉子和绳子,完全靠自身结构的连接支撑,就像一张纸对折一下就能够立起来。一般来说,鲁班锁内部能藏的东西很小的,基本就是藏宝珠、玉器等之类的小东西。她爹不知怎么弄得,在木盒的外围弄了个鲁班锁。 王姝对土木建筑了解不多,却也知道拆解这种东西必须要观察结构。只要观察到凹槽走向,找到最关键的解锁木块,抽出来,其他的就能够拆卸了。 不过这东西不是那么好观察的,需要了解一点土木建造结构的知识。王姝找了半天没找到关键的十字门锁,只能暂时放弃。她不是没想过拿个锯子直接物理破坏,可是不清楚木盒里头到底是什么。下手没轻没重的,不知会不会造成东西损坏。 “罢了,等改天找个木匠的书看看。”没到那一步,王姝还是决定暂时就不暴力拆锁了。 将木盒装进了书囊。 翌日,一大早,王姝决定再下山一趟。 王春贵夫妻等人已经救回来,许多事情还需要问他们。王姝给了他们几日修整的时间,今儿下山自然是安排人手去京城。且不管王春贵夫妻所说的话是否是一面之词,这个陈良生是务必要查的。事关王程锦,王姝绝对不会让害了她爹的人逍遥法外。 再来,江南三州的情况明显有异,自然不能等闲视之。也必须派人去支援账房先生才是。这个时代可不是法制健全的后世,若是有人狗急跳墙,怕是会出人命的。 王姝心里沉甸甸的,带着喜鹊从后门溜下山。照例先去了王家带上王玄之。 王玄之昨日也在场的,王春贵夫妻俩所说的话他听的一字不漏。 他如今年纪尚小,性情还有些冲动。父亲的死愣是梗的他一宿没睡,抱着枕头哭了半夜,扬言将来他一定要亲自杀了这个陈良生。 王姝去找他时,这小子还杀气腾腾的。 王姝摸了摸他脑袋,安抚道:“打打杀杀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具体是什么情况还没查清楚。等查清楚,自然要跟姓陈的算总账。” 王玄之如今读了些书了,兼之严先生喜欢将一些大才之士的人生际遇当做故事说与他听。说得多了,王玄之便也听得懂,自然知晓有的是法子杀人不见血。 “我省的,姐姐,”王玄之拿袖子一擦眼睛,“痛击敌人弱点才一针见血,我都懂的。” 王姝叹了口气,吩咐马车走得快些。 这马车还是芍药租来的,租来的马车用着就是不方便。有些话不好说。王姝琢磨着实在不行,今儿就置办两辆马车带回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