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萧衍行本来不算太饿,对面王姝吃得香,他拿起筷子也慢条斯理地将一碗面给吃完了。两人填饱了肚子,喜鹊才揉着眼睛进来收拾。 王姝漱了口没立即睡,在屋里慢吞吞地转圈儿。 “走吧。”萧衍行不知何时提了一盏灯,走到了她身边,“出去转一会儿。” 王姝见状嘻嘻一笑,跟他一起出去消食了。 还别说,夜里没太阳晒着,天儿便凉爽许多。两边草丛里虫鸣声一片,映衬得静谧又悠闲。萧衍行一头乌发垂落下来,头上那根缎带被王姝给扯了,方才出门的时候没找着,便散着。此时估摸是他发色太黑,唇色太红,灯火印在他眼睛里,夜里瞧着还有几分鬼魅妖异。 月光如银纱披洒下来,王姝垫起脚将他的脸摆到一边去:“爷你别看我,怪吓人的。” 萧衍行:“……” 许是月色太美,又或者难得两人有这闲情逸致秉烛夜游,莫名有种亲密无间的错觉。 萧衍行一只手提着灯,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牵着她从主院的小门缓慢地穿行。 四下里寂静无声,王宅并不大,但足够长。 这个时辰,除了守夜的下人还打着瞌睡,所有人都睡了。王家除了主院夜里会落锁,其他地方没有落锁的习惯。萧衍行走在前头,月色洒在他的肩头,将他颀长的背影拉得更加修挺。仿佛月下的青竹,莹莹地散发着柔和的光。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往后撩,好似下凡的仙人。 他手温热干燥,轻轻松松圈着王姝的手腕。时不时会侧脸看一下王姝,眸色比月色更美。 王姝拒绝承认自己的一颗心跳得有些快,但她没想到四目相对,许是有些久了,惹得这高大的男人忽然弯下腰来吻她。 本是温吞的亲吻,谁知年轻的身体总是经不起挑拨,变成了火烧燎原。 很快这灯笼便被弃置到一边。王姝被某个疯男人掳到了王家宅子后院的竹林里。 大晚上的,被他抱上了林间大理石的石桌…… “……爷你是害病了还是中药了?”王姝真的是服了,抱着他的脖子无语又无奈。 萧衍行呼吸又粗又沉,“一次性给个够,我不在这段时日,叫你这不老实的见了小白脸就怕。” 王姝:“……”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 不得不说,王姝也是佩服他。这位爷是真体魄健壮,一般人还真没他这能力。 王姝一夜未归是板上钉钉的。花氏自打上回从王姝身上讨到了便宜,就仿佛找到了掣肘袁嬷嬷的法子。她左右没有别的事,也不爱捣鼓琴棋书画,就一门心思盯着王姝。只要一抓到王姝的把柄,她就要立即借题发挥,非得彻底地将袁嬷嬷给打压下去不可。 这回王姝出去两天一夜未归,花氏全看在眼里。所以她一大早带着仆从就去找袁嬷嬷麻烦。 袁嬷嬷每日除了要操持府中上上下下的庶务,还得分出心思去盯着外头的人别打听到王姝的身上。虽说袁嬷嬷能力强,能应付得来。却也每次遇上花氏都头疼。这位主母大聪明没有,小伎俩一堆。目光短浅还自视甚高,着实令人疲惫。 柳如慧手持了一本书在不远处的林子里听着这边的动静,心里忍不住就在嗤笑。 这花氏愚蠢而不自知,光知道斗袁嬷嬷,却看不透袁嬷嬷背后站的到底是谁。这番一茬接一茬地跟袁嬷嬷交恶,除了让爷越来越厌恶她以外,能得到什么好处? 还真是鼠目寸光的蠢货! 柳如慧听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又低头去翻书。结果才翻一页,里头啪嗒掉下来一封信。 一封来自京城柳家的信,是她那个‘冰雪聪明’、‘体贴温婉’的妹妹寄来的。 说来也奇怪,柳如慧与柳如妍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两人相差一岁,且柳家的姑娘就只有姐妹两个人。按理说,应该亲密无间、相互扶持才是。可柳如慧与柳如妍偏偏就是不合,从刚会说话起,两人的关系便势同水火。柳如慧从骨子里厌恶柳如妍,柳家爹娘说一句她都会发怒。M.dxszxEdU.COm